张致远在姬咏的陪伴下走进病房办公室。哇,帅哥美女,记者们的眼前一亮仿佛久阴的天空突然有了太阳。他们纷纷丢下主任,他们这边走过来。
两位是主任的客人,主因客贵而喜,虽然被媒体们过河拆桥,但主任心情很好。
主任走近张致远,招呼他和姬咏坐下。一个女记者立即向张致远采访。
“作家先生!你好!首先,我非常感谢您!您从广州来到我们云水进行骨髓捐献,令人景仰。”
“过誉了。我想很多人都会这样做的。”张致远谦虚地回应。
“你是第一次来云水吗?感觉如何?”女记者接着往下问。
“你说得很对。我出生在广州、成长在广州、读书在广州,工作还是在广州,是最纯粹的广州人。虽然出差去过很多地方,但云水还真是第一次来。我感觉云水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富有很深的现代与古典相结合的城市内涵。”
“很高兴听你说对我们云水的赞扬。你以后请多来云水。”女记者想必也是土生土长的云水人,不然不会如此倾情相邀请。
“那是自然的了。还有,我身边的这位,又叫我怎么会不喜欢云水呢。”张致远深情地望着姬咏,对女记者说道,是借机传情。
“请问,这位是……?”
“我的女朋友姬。她爱云水,我爱屋及乌,当然也爱云水,我和云水有缘。”
大作家这时却犯了一个小错误,把姬咏比作凤凰,而把云水比作乌鸦,好在记者们没有在意,或许是宽待远道来捐赠干细胞的广州客人。
“这不是姬咏吗?”一个男记者突然插话,有些不礼貌地打断了女记者的采访,好在彼此都是一个城市的媒体同仁,相互早已相识,经常在一起战斗,可谓同一个战壕的战友,也就不予计较。重要的还有一点就是,这是张致远本人把话题自然地转向姬咏,因此女记者能够接受这个事实,男记者把话筒递到姬咏面前。
“姬咏,你好,你是第一届‘明日之星广告展播大赛’季军,就在你获奖之后,我采访了你,并写了一篇你的专访。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男记者声情并茂,勾起姬咏美好的回忆。
“当然。”姬咏很高兴地回答。
“文章可能有所冒犯,还请谅解。”男记者谦虚起来,男人谦虚最好笑,因为通常是为了表扬自己而谦虚。
“哈。”姬咏笑了一声,算是默许。
“今天在这里看到你,很是意外。请问你是以关爱大使的身份出现吗?”男记者想出了一个新鲜名词关爱大使,就一个人捐献造血干细胞,他老兄也来一个关爱大使,如果可能的话,牙会被笑掉。
“我倒真希望有这样的机会。不过,我这次是陪同张致远来的,刚才张致远也说了,我这是纯私人性质。”
“你们是珠联壁合,恭喜。请问姬咏近期还会参加什么大赛吗?你又是如何看待干细胞移植的?”男记者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
“近段我将去溪南省实习,可能短期内没机会参加比赛。对于干细胞移植,我认为这是很好的事情,是人类在疾病面前的自助和互救,彰显人性光芒。”姬咏不愧是传播学院的研究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回答得精彩绝伦。
“你非常支持张致远的做法?”男记者好象有些疑虑。
“我陪他来,应该足够表达我的看法。”姬咏有理有节地予以回击。
“谢谢你接受我的采访。”男记者好象得到了某种意淫的满足感。
上午9时,省内首例造血干细胞移植术正式开始进行。首先进行的第一步是干细胞提取。
张致远坐在层流室里,透过厚厚的玻璃,几个摄像机从不同角度对准张致远,张致远的血管与血细胞分离机联接上了,稍后许许多多管道同时接在机器与张致远的身上。那架势,张致远似乎被管子所淹没。
护士将一根粗大的针头扎进张致远的静脉。银色的针头没入张致远的血管后,他的鲜血缓缓地从管子里流出,然后流进了血细胞分离机。血细胞分离机于是自动开始工作,进行干细胞分离。
一个小时后,50毫升血液干细胞悬液成功提取,即时由医护人员移入陈晶的病房,然后一滴一滴地通过静脉输液管流入陈晶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