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不喝醉,二者姬咏见过大场面,也有相当的理性。
马翔等留校的学生从某种意义上说已经是老师了,从明天早上开始,他们就可以以教师身份休暑假。千里搭长篷,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酒宴结束后,大学就要各自奔前程了。
姬咏第二天上午10点才醒来,她没有联系好单位,还住在宿舍,睁开眼睛就接到张致远从美国纽约打来的电话:“亲爱的,我待会就要飞上蓝天了。”
“嗯,致远上天啦。”姬咏含糊地说道,好象还在睡意中。
“昨晚是不是睡很迟呀,懒猫。”张致远在电话里说,“不到20个小时,我就可以回广州了。我回单位一下,简要报给领导汇报就来云水看你。”
“不要你来看我。我去广州看你。我已经买好机票了。”
“好,亲你一下。不说了。我收拾一下行李。明天见!”话筒里是张致远夸张的叭叽声。
张致远从美国纽约直飞广州,因为当时他从广州出发时买的是双程机票。大约飞行时间为20小时,姬咏订的机票是云水至广州,从时间上推算,她的航班将会比张致远所乘坐的航班早2小时到达广州白云机场,也就是说姬咏将有足够的时间接张致远的飞机。姬咏买了一枝花瓣极为厚实的玫瑰放在手提袋里。自从在人生的长河里与张致远相识相知相爱,姬咏觉得自己什么都有了:爱和牵挂、激情和憧憬满满地填充了心房。
当姬咏赶到云水机场时,天空突然雷电交加、倾盆大雨。这雨却不象夏天的雨,下得猛烈而长久,一直延续3个多小时,航班无奈被延误。姬咏急得六神无主,因为老天原因导致的航班延误根本就没有很好的办法去解决,只有被动地等待。她这时希望致远的航班能够晚些时候到达,最好能推迟几个小时,那样就不会让致远下飞机后看不到她,她就能够给致远献上亮丽的一支玫瑰。
张致远所乘坐的国际航班正点到达广州白云机场,在机场出口处,致远没有找到姬咏,于是掏出手机给姬咏打电话。此时姬咏已经经过安检门准备登机,手机关闭,自然没收到致远的电话。
张致远于是决定就在机场等待姬咏乘坐的航班。机场问讯处告诉张致远,姬咏乘坐的航班可能还有大约2个小时才能到达。张致远将行李寄存后就到机场边缘的林荫道上散步。几个月没在广州,一切都感到亲切。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这是一个阴天,天黑得早。张致远在那里走动着,思念着姬咏。突然他隐约听见有人喊“救命……救……命……”。
张致远朝着声源跑去,看见昏暗的光线中,六个男子围住一个女孩,女孩惊恐地睁着双眼。看着张致远过来了,女孩拼命掐扎,但六个男人肮脏的手牢牢地控制着她,并且粗暴地玩弄着女孩的脸和双乳。女孩衣冠不整,极度痛楚。在相距约10米时,张致远怒吼道:“给我放开!”六个人看见张致远1米九几的个头,凛然正气,心中一惊,但很快明白他仅是一个人前来,就又色胆包天,继续疯狂调戏着柔弱的女孩。
女孩绝望地继续呼喊,声音凄楚而沙哑。“畜生,你们这些畜牲。”女孩此时超越恐惧,用内心深处强大的意志力痛斥六个非人的坏蛋。
六个歹徒并没有用手或其他东西去捂女孩的嘴巴,反而狂笑起来,一个甚至嚷道:“我们就是畜生,怎么样?”另一个喊道:“我们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畜生。”
“你呆会就能享受畜生的味道。”一个瘦高个脸上有疤看似领头的歹徒恶狠狠地,“我看你是活腻了,兄弟们,给她来点厉害的。”
六个恶狼用他们的魔爪撕扯着女孩的衣服。歹徒们向张致远示威,在践踏着人的尊严,他们猖狂毫不恐惧之丑恶行径,深深刺痛着张致远,引起阵阵痉挛,宛如一把把小刀插入他的心脏。
张致远毫不畏惧地冲了上去,凭他在大学散打队的锻炼,以迅猛的拳头击向两个歹徒,那个当头的歹徒哼叫着倒地;接着,张致远拳脚并用虎虎生风,四个歹徒同时松开抓着女孩的手。
张致远拉起女孩,往机场候机大厅跑去。跑了将近百米时,女孩被脚下一个枯死幼树的树桩绊倒。张致远停下来弯腰拉起女孩。就在这一瞬间,张致远背部被一把匕首刺中,高个歹徒领着同伙追了上来。血从张致远身上流出,染红了整个背部。张致远忍着剧痛,转过身子,面向歹徒,歹徒不觉后退了三步。张致远大声对女孩说:“直着往前跑!快!”
歹徒们围住张致远,这是一群比豺狼还凶残的披着人皮的非人。六个歹徒,六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张致远寡不敌众,背上被偷袭的创伤大大削减了他强大的力量。张致远浑身是血,心脏、颈部、大腿的被刺数刀,体内正义的鲜血更是喷射而出。
灵魂慢慢地往空中飘去,那里有姬咏深情的拥抱,有姬咏甜蜜的亲吻……,张致远感觉自己眼前红光一遍,宛如山恋后逐渐放大的绚丽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