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国公主道:“我们岂可效那闺房里天天掉泪作态的小女子,看中的东西当然要自己去拿,简单的方法往往才最有用。”
秦奈何咬住嘴唇,只是摇头。
平国公主伸出手,摸了一下秦奈何憔悴的小脸,叹道:“妹妹情窦初开,哪里知道自己害上的正是相思病。他既然惹了你,当然就要负责任,为今之计有两条路……”
见三个小姐妹都仰首期待自已的计策,平国公主不禁脸有得色,伸出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道:“一,缠住他。二,让我父皇赐婚。”
商羊舞把眼贴在那道墙缝上,见这个公主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以为真有什么妙计,不料还是如此老套的女人手段,不禁暗叹一声离开墙缝。待转过头来,茶几两边空空如也,大师兄与二师兄已不见了踪影,想是看到自己贴墙偷窥的丑态羞与为伍了吧。商羊舞摇了摇头,心道:装的那门子清高呢。
从桌上捡起折扇,打开,上面四个大字“宁静致远”,摇一摇,迈着平稳的步伐往门口行去。这种沉稳风度,谁知道这个穿着儒雅的小公子,刚刚偷窥过一群女人。
门口有两个壮汉,商羊舞“啪”的一声收起折扇,皱眉道:“请让一让!”那壮汉当然没有让开,出手如电,商羊舞便被两人架了起来。
壮汉把商羊舞放在平国公主和秦奈何面前,叉手道:“只有这个小子,没有其他人。”身形一晃就从窗口消失了。
商羊舞整了整衣服,抱拳为礼:“各位姐姐相召,小子荣幸之至。”
秦奈何在酒铺对面楼上守望这家兄弟多日,如何不认得商羊舞,讶异之色稍纵即逝,便低下头脸上一阵潮红,心道:“羞死了,自己的话被他师弟听到了,也不知他会如何轻视于我。唉,真是事事不顺心。”
商羊舞把秦奈何的神情看在眼中,心道这个痴情美女定是认得自己,看来为了大师兄,这个女人是做足了功课。
平国公主见这小子并不惊慌害怕,倒真似请来作客地行起礼来,错愕片刻,沉下脸,脸上那几粒白色的麻子都泛出寒光:“竟然敢偷窥本公主,信不信我诛你九族?”
商羊舞像看着白痴一样地看着平国公主,问道:“你觉得像我这般大的人,会有兴趣偷窥一群女人吗?”
平国公主指着墙上那道缝儿,怒道:“隔壁只你一人,难道贴在墙缝偷看我们的那只眼是鬼眼不成?”
商羊舞顺着平国公主的手势,走向那道缝隙,看了看,笑道:“这道缝象是被利刃切割而成,缝口光滑没有丝毫停顿,公主殿下觉得小子我一刀能把半尺厚的木墙切成这样吗?”
平国公主与另外闺中好友凑过来一看,果然如这小子所说,一刀切开墙体,就是自己身边的护卫,也不一定能做到,更不用说这小小孩童了。只有秦奈何坐在茶几旁,低头出神,似乎对被偷听的事毫不关心。
平国公主面色稍霁,温言道:“看来是侍卫抓错人了,你见过那房里有其他人吗?。”
商羊舞叫道:“有,怎么没有。有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就是从这间房冲出来的,急冲冲的下楼,差点还撞倒了我。喏,这是他们留下的纸扇,我刚进门,打开这把纸扇,就被你们捉了。”
不用平国公主细问,商羊舞十分热心地把自己大师兄二师兄的穿着长相描绘了出来。平国公主柳眉倒竖,我大魏有这样的斯文败类,本公主今日定不能放过他。“咚咚咚”一阵楼梯响,娘子军诸将顷刻之间,走得干干净净。
商羊舞叹一口气,仰天叫了一声:“都出来吧。”大师兄二师兄便笑吟吟地从天而降:“小师弟了得,祸水东引这招使得娴熟。”
商羊舞白眼连翻,哼道:“看着我丢人很开心吗?”
朱达安慰道:“你一个小孩,既然敢于偷窥,当然不怕丢人。”
商羊舞笑道:“其实你们不用躲在屋顶上保护我,我敢打赌,即便我老老实实承认是我在偷看她们,她们也不会伤我分毫。”
陆乙嗤笑道:“就因为你长得可爱?”
“这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是因为国公府小姐认识我,一个朝思暮想要做我大嫂的人,怎么会伤害她未来的小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