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死了?······”
眼睛里刻着下二的字样,那个头颅裂开了嘴巴,神情极为惊恐,话语间透出难以置信的语气。
看向另外两个头颅。
“怎么回事!”
他吼叫着。
“为什么我的头突然就掉了下来了!你们都在干什么!”
被他怒骂的两方畏缩得连话都不敢说。
“喂喂喂!当初说好的,如头被砍下来了就把一个人推出去替我们死,我们是要活下去的。”
“我们是鬼,我们是可以永远不死的!你们快点过来。“
一切的张狂都源于想要逃避死亡的欲望,他可以以此来挟持所有人,而当死亡真正到来的时候,这种联系就微不足道了。
那两个脑袋始终都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痛苦呻吟,逐渐被风雪所掩盖。
一阵风吹过来,将他翻到了另外一边,看见了那个爬满血肉的脑袋。
“啊···都怪你!“
他认出了对方。
“不是答应过父亲要保护我们!为什么变成鬼后不去吃人!刚才为什么不站出来保护我们!一直以来都窝在底下,我们到底要你有什么用!”
然而对方已经被堵住了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听到弟弟的质问,笱沅的意识在临死之际完全苏醒了过来。
这一瞬间的苏醒掘起了他尘封的记忆,过去一生中的各个画面如走马灯般的在脑海中闪出。
······
家乡发生了熊吃人的事件,一个失去双亲,开始孤苦流浪的小男孩。他就像一只落单候鸟那样孤独,虽然有无数的飞鸟从他身边飞过,但那些鸟都对他视而不见,而他没有当自己当做他们的一员,别人在回忆起他时或许会说“啊,那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然后抛之脑后,没人会在意他,也没人会记住他,哪怕走在繁华的街市,也像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幽灵一样。
流浪让他习惯了孤独和自我,毕竟没有人会在意自己,也没有回关心自己。
但这份孤独感在遇到一对夫妇之后就被温柔的抹消了。
他与双亲的羁绊已经被灾祸剪断了,断得非常彻底,他甚至已经回忆不起双亲的相貌了,只记得在灾难中是他们把自己救了出来,心里还残留着对家人的眷恋。
当他被那对夫妇收养,陆陆续续的有了七个弟弟,一股巨大的幸福感呼啸着把他冲傻了,在经历了漫长的孤独之后他是多么渴望家人之间的爱。
然而幸福总是会被灾祸截胡,一场天灾没有预兆着突然降下,这对夫妇为了救其他人自己却在天灾里死亡。
夫妇两人在临死前嘱咐他,你们是兄弟,一定要让你的弟弟们活下去。
天灾过后,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可以说是陷入贫困的绝境了。
他作为长兄便挑起了养育弟弟们的责任,那是极为艰难的,他们都还很小根本帮不上他的忙,他辛苦的从事几分工作,将自己和弟弟们的生活勉强支持下去,因为答应过父母要将让他们活下去长大成人,他就算是再大的苦果都自己扛下来了。
熬过几年后,直到那一天到来。
他回家之后就发现几个弟弟都跪在屋子里,一脸的慌张和恐惧。
养父母的亲生儿子也是所有孩子中的次子告诉他,弟弟们意外杀死了一位女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上门来抓捕,他们还不想死。
突如其来的灾祸让他楞住了,他绝对不想让弟弟死去,但是杀人偿命,这份罪行又必须有个交代。
“请哥哥代替我们去死吧。”
他被次子告知,还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相貌和具体人数,只要有人肯去自首,就一定能把这件事情了节。
他想了一会儿,这样或许可以,这样能让弟弟们活下来,牺牲一人就能可以救他们所有人,不,哪怕只能救一个人他也愿意。
于是同意了这个方法。他的弟弟们全部都呆住了,或许这些人都知道这个方法,但都没有想过他会同意。
次子告诉他,最好是今天就去承认罪行,但他没有答应,他想如果自己也不在了,那么弟弟们以后该怎么生活下去。
用了一日的时间去安排准备,之后才向当地的行官去认罪。
他当天晚上就被送到了刑场,被绑到了断头台前,这是一种新的刑具,以前这里对犯人的斩首都是用斧头砍的,但是因为总是不能一次砍断脖子让受刑人极为痛苦,而这个就不一样了,断头刃一落下来,就能让人瞬间死去。
当他已经准备好去死的时候,突然看见自己的七个弟弟都被带到了刑场。
他对行官喊着自己才是凶手,却马上被行官旁边的妇人叫住,妇人用悲痛憎恨的语气告诉他,自己的弟弟们奸杀了她的三个女儿,甚至在昨天还想来杀她。
他完全不敢相信,愣神之中,七人都被架到了受刑的木桩上。
不能让他们死!自己在那时发狂的想要去救他们,但还是被拦住,被打得浑身是血。
“你就算现在能替他们死,他们以后还会在杀人,还是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杀了人就要受到惩罚,犯下罪行就要付出代价,怎么可能逃得了呢。”
行官叹着气,让那些人动手。
次子不甘心的吼叫着,是他杀的人为什么要抓自己!最后见逆转无望,次子用怨恨的眼神看向他。
“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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