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天师腾地站了起来,那双返璞归真的双眼,再次迸发出金光,开口说道。
“不可能,那人已经和鬼将同归于尽,尸骨无存了,这不可能。”
吱呀一声。
屋门被推开了,老天师口中的那人,随手关上了门,对着他笑了笑。
“差一点,差一点就死了,这也导致我现在脑子有点乱,好些事情理不清楚了。”
老天师仔仔细细地看向来人,连金光咒都用上了,最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张焰兄,好久不见。”
张焰走到老天师张之维近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嗯,现在虽然老了些,但终于有天师的样子了。”
“哎哎,你眼睛本来就不大,怎么还闭上了呢。”
“去去去,本来老友相逢,想酝酿些情绪呢,一下却没了。”
虽然是这样说,但张之维睁开双眼时,眼中依然有泪光闪烁,他接着说道。
“张焰兄,说说你的事儿?”
张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开口说道。
“没啥好说的,像是睡了一大觉,醒来发现一切都变了,现在脑子还迷糊着呢。”
听完张焰的话,老天师神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开口说道。
“张焰,其实你是天师府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弟。”
“当年你练功走火入魔,困于内景之中,师父出于无奈,只好把你送到太山闭关。”
“如今你出来了,我也能遵从师命,把天师之位传给你了。”
“张楚岚的事情你听说了吧,你也是他师爷,咱们得想个法子护住他。”
张焰听到张大了嘴巴,甚至最后都信这糟老头子的鬼话。
“师兄,你是说我的这些记忆,是自己在内景中的想象?”
张之维一听张焰的称呼都变了,顿时觉得有戏,开口说道。
“嗯,也不全是,你学百家技是真,也因为这个,你才走火入魔的。”
张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脸的痛苦之色,缓缓地蹲下了身,开口喃喃道。
“师兄,我分不清了,我现在真的分不清!”
“唉,我们都老了,蓦然回首,你却依旧是少年。”
老天师张之维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拍了拍张焰的肩膀,神色一变,恼怒的说道。
“真是气死我了!”
“行了,别演了,你的演技和张楚岚差远了。”
此刻,张焰已经把头埋进双臂,听到张之维的话,闷闷地回应。
“我只是睡得太久有些迷糊,不是失忆了。”
“你用不着这么忽悠我吧。”
说着,张焰起了身,指着那一张对战表,开口说道。
“你这是为张楚岚的对手发愁呢?”
老天师看着对战表上的名字,开口说道。
“唉,真是,老天都跟我作对啊,他对上的都是劲敌。”
“张楚岚这个倒霉孩子。”
老天师刚要再说些什么,却发现门外似乎又来人了,他看了一眼张焰。
张焰从起势起,一直到那场大战结束,都有意无意地避免留下影像。
这和他修自身神格有关,不留具体形象的符号化,可更好地汲取崇敬之力。
这也导致了一个问题,原来见过张焰的人,脑中形象模糊了。
他留下的画像也只是线条的勾勒,到了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名字而已。
想到这里,老天师张之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他开口说道。
“进来吧,大晚上的,在门口晃悠什么?”
屋门再次被推开,人还没进来,问候先到了。
“嗨,老天师早啊。”
等那人完全把身子探进来,张之维才看清是谁,开口说道。
“小王也,大晚上,鬼鬼祟祟的,憋什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