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让李逸风、桂仲明先去休息,养养精神。当天中午,带着他们往雅美人居住的村落行去。他们此行是打算在村中立足,也没有多带人马,只是寥寥数人。
通过丘辉昨日指的道路,沿着山道而行,一路与众人说说笑笑。
李翔问起了雅美人的事情。
李逸风最是熟悉,回答道:“属下在东宁生活多年,从未踏足这兰屿岛,对于雅美人也只是耳闻。听说雅美人生性排外,很少与外界接触。不过民风极其的彪悍,在国姓爷未占领东宁之前,东宁这里海盗横行,四处作乱。东宁百姓饱受其害,唯独兰屿岛是例外。他们上下一心,但凡海盗入侵,必然誓死抵抗,毫无畏惧,令海盗都为之生畏。另外,我还听说雅美人的活动习俗都与大海有关,有一个叫‘飞鱼季’的节日。这飞鱼双翼有刺,能够从水上飞行三四十丈远,雅美族人控制舟船,与海面上飞驰,以长网凌空抓鱼,谁能最先得手,即为优胜,如果能够抓得飞鱼王,则意味着一年里将会受海神庇佑,万事顺利。便是因为这些节日,雅美族人自幼就学习操舟潜水,拥有超强的水性与控舟技巧。昔年国姓爷便有心招募雅美人为他而战,但雅美人并没有同意。”
李翔已经从陈近南那里知道了这些,不过闲得无聊,找个话题,看看有没有陈近南不知道的。
只是雅美人格外排外,便是只有一岛的距离,真正了解他们内情的人也不多。
正说间,他们已经走下了山,来到了雅美族所在的村落。
眼前的景象让李翔目瞪口呆,一眼望去依山傍海的广阔土地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坑洞,坑洞的四周还有累石砌成的矮墙,坑洞里隐隐可见黑瓦屋顶。早听陈近南、丘辉说雅美人住的是地下屋,还以为是古时黄土高坡那边的人一样,住在类似于窑洞的地方,如今亲眼所见,始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李翔活了二十多年,经历两个不同的时代,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但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建造房子的习惯。
他们就好像种萝卜一样,一个家一个长方形的坑洞,一排排一列列整整齐齐的密布在依山靠海的山脚下,就跟凹下去的棋盘格子一样。在这里没有道路,没有邻居可言。跟别墅一样,每一个家四周都是土壁,都是独立的存在。
现在正是劳作的时候,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在沙滩上工作,补网晒鱼,他们相互走在只供两人并肩而行的洞与洞之间的土墙上。
看到这一幕的李翔,忍不住再想,万一一个不慎,脚滑了,还不直接摔倒对方的屋顶上去?
不过这是地方习俗,李翔也未有嘲笑什么的,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习俗的存在一定有特别的理由,对方这么造屋子,肯定有这么造的意义。
“小心了……”他向村里走去,真怕自己的人一个不慎,摔下地洞砸坏别人的房子,特地叮嘱了一声。
来到近处,发现地洞深达两三米,四周用石头堆砌,房顶与地面齐平,上铺石板,向海的一面留有出入口,每一家每一户的构造都是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都是三间房外加一个凉台。
岛上的男人个个都穿着裤衩,赤裸着上身,露着一身健康的肌肤,而来往的女子也穿得很单薄,穿短围裙,以布遮住胸脯,身子大半部分都是露在外面。
他们见到李翔这些外人并没有任何的闪避的意思,但是一个个都没有露出好的脸色,排斥的情绪很直接的显示在脸上,便是要在过道上相会,也会很自然的选择避让,从另一条过道避开他们,让李翔想要问一问村长在哪,都没有机会。
走了些许时候,一个壮硕的妇人堵在了他们的面前。妇人三五大粗,体格竟然比壮硕的桂仲明还要大上一分,与伟岸的胡德帝不相上下,李翔觉得自己在妇人面前像个小孩一样。
妇人以一条鲜红布条围在腰间,壮硕的山峰让两个椰壳作成的胸罩遮着,眉横杀气,眼露凶光,毫不客气的看着李翔他们。
李翔硬着头皮问道:“请问你们族长在哪?在下李翔,有事找你们族长。”
妇人道:“老娘就是族长,有什么事情快说,我们族不欢迎外人。”她一开口就等于下了逐客令。雅美人喜群聚而居,遇重大事情,采取原始民主方式,少数服从多数。由于男人只承担打渔,妇女担任耕作和管教孩子,所以女子地位很高,这族长向来也是由女人担任的。
李翔道:“今日我是为村里的厉南锋、厉南靖两位兄弟来的,他们是村里的人吧!”
妇人听到这两人的名字,表情立刻大变,厉色道:“厉南靖是老娘的男人,厉南锋是我的小叔,他们究竟怎么了,一个消失了十多天,一个昨天一夜都没有回来。”
李翔道:“厉南锋为了找他哥哥,意图挟持我,好逼迫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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