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陈瑜抱怨了一路,奢侈品太坑人,设计一般,又不保值,连戒托都不是纯铂金的,却卖这么贵。眼角眉梢的喜气,却总也藏不住。
婚姻大事,虽然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都决定结婚了,双方父母总要见一面。陈瑜还有半个月才去报到,钟瑖索性请了年假。两人一傻小子见丈母娘,一丑媳妇见公婆,忐忐忑忑去拜见对方父母。
先去合肥陈瑜家,两人一进门,嘴巴都惊呆了。一个大平层满满登登塞满了人,从八十多的爷爷奶奶辈,到含着奶嘴,流着口水的小婴儿。白发垂髫,济济一堂。
陈瑜低声嗔怪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这么多人。”
陈瑜的爸爸微笑不语,妈妈呵呵笑道:“大家知道你要领女婿回来,为你开心呀。你是小钟吧,小伙子挺精神的,来来来,里面坐。”
钟瑖哪经历过这种场面,进门不到两分钟,满头满脸全是汗,连后背都湿了,汗顺着脊背流进了内裤,凉飕飕,湿哒哒,黏糊糊。他直后悔没穿条纸内裤来。
钟瑖屁股沾了沙发一角,努力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再尽力撑开一片标准笑容,让八颗白牙充分展现在众宾客面前。
见到钟瑖如此拘谨,众人心里强忍着笑,又开始了一轮轰炸。多大了?哪里人?家里都有什么人?在哪读书?在哪工作?你们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准备什么时候结婚?想要几个孩子。
钟瑖脑子瞬间宕机,肉眼可见的水汽从头上冒出来,像个傻子似的,人家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地回答着大家的问题,陈瑜见状,想去帮他解围,可又实在抹不下脸,忙推了推她妈。陈瑜的妈妈显然对这个女婿还是挺满意的,上前解围道:“好了好了,坐了半天飞机,都累了,你们俩去休息休息吧,晚上我们大家一起吃顿饭。”
晚上吃饭的人比白天还多,一个大包厢,十人的桌子,坐满了五桌。陈瑜说,还有不少人在外地没来,不然十桌都坐得下。钟瑖看得出,陈瑜的父母在家族里挺有威望,大家都是来卖他们的面子才来的。
等人都落座,一个白发老人先颤颤巍巍站起来说了一通,陈瑜说那是她爷爷,以前在教育局的,就喜欢开会发言。然后地中海发型的老人又站起来说,陈瑜说那是她外公,以前市委宣传部的,就喜欢这种热闹场面。最后由陈瑜的爸爸总结陈词,演讲过后,大手一挥:“谢谢大家光临,大家一定吃好喝好。”
大家这才开始动筷。陈瑜钟瑖才吃几口,就被陈瑜的爸爸领着一一敬酒。新女婿钟瑖不敢怠慢,只是心里暗暗叫苦,这么多人,一杯杯敬完,自己说不定会死过去。
陈瑜的爸爸心里还是有数的,主桌几位老人,当然要表表诚意,一人一杯,叔叔伯伯那桌也不能怠慢,要喝好。女宾那桌就可以随意一些。小字辈他就不陪了,说一句,你们年轻人,自己随意吧。
随意也不能随意,钟瑖被结结实实灌了两扎,最后陈瑜半真半假的发了火,大家才嘻嘻哈哈的放过了钟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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