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整整一夜的调息,萧鸿和刘熙媛两人精力充足,精神抖擞。萧鸿的恢复力更是十分惊人,原本血肉模糊的双臂此刻居然神奇的愈合了一小部分,血已经完全止住了,只是里面的经脉和肌肉组织很多还没有真正的接合。就算是萧鸿,想要将废掉的双臂痊愈,也要花费一段不短的时间,毕竟这伤害太过于致命了。
天气有些沉,厚重的乌云在天险峰半山腰翻滚不休,在更远处的天边,还能够依稀看到一些零碎的闪电在急促的跳动着,盛夏的大地变得有些烦闷不安,古林中各种怪虫不停的叫嚷着,甚至还能够看到一只只通体碧绿,大如磨盘的毒蛙从地下钻出来,在林间四处跳动着。
这一切都预示着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萧鸿来到人类世界中那么久,还不曾见到过这样的天气,他虽然明白了雨是什么样的一种东西,但是却没有亲自见过,所以显得有些新奇。
山风带着一丝寒意,夹杂着湿气,从南边的天险峰吹拂而来,拂过萧鸿的脸庞,让他忍不住用鼻子狠狠一吸。
“要下雨了。”刘熙媛突然出现在萧鸿的身前,柔和的目光顺着萧鸿的方向,看着远方高耸入云的天险峰,只是眉宇之间却隐隐闪过一丝忧伤之色。
山风吹来,拂过她雪白的脸庞,她那乌黑的秀发也飘逸地舞动开来,如那美丽的黑色瀑布,一股淡淡的清香混在风中,萦绕在萧鸿的鼻息之间,令他不由心神一荡。
蓦然间,他心中涌现出一股暖意,刘熙媛用自己的身体为自己抵挡南柯一剑的那一幕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着。
那一刻,需要多大的决心,那一刻,包含多深的感情。
萧鸿有一股爱护刘熙媛的冲动,沉默片刻后他突然转过身来,眼神温柔,充满关切地看着刘熙媛,道:“当初你跟我说你恨张家的人,这是为什么?”
刘熙媛身子一下子僵住了,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浓厚,开始低沉的雷声在耳畔响起。
零碎的闪电映射在刘熙媛清澈的眼眸之中,仿佛丝丝火焰在燃烧着,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出了一步,离得萧鸿越来越近了。
砰砰地心跳声,在空气中传荡着,清晰可辨,那是刘熙媛的,也是萧鸿的。
“我本来不是孤儿,是张家的人,在我十岁的时候,将我父母给逼死的。”刘熙媛一字一顿,充满悲伤,充满愤怒地说着,她抿紧嘴唇,眼眶开始发红,里面有晶莹的光芒在闪动。
是张家的人逼死熙媛的父母,还将她留在身边当丫鬟!萧鸿脑中嗡地一响,事实简直完全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我母亲是张云泉的侄女,亲生的侄女,她原本在张家地位很高,加上为人和善,受到长辈的爱护,下人的尊敬,过着舒舒服服的生活。”刘熙媛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开始将尘封的往事给身边亲爱的人,一点一滴的诉说着。
萧鸿脸上再次浮现出一丝惊色,却没有打算刘熙媛的话,在一边静静地听着。
“直到二十多年前,我母亲遇上了我父亲,一个跟你一样,被张家从世俗世界中招进来的修者后,她的生活从此发生改变。我父亲是世俗界中某一神秘门派的传人,机缘巧合之下被招入张家,他为人正派,嫉恶如仇,曾经在世俗界中打废了一个作恶多端的皇家子弟,名声显赫。
进入张家后,他修为勤奋,加上天赋极高,不过三年时间就将很多张家子弟踩在了脚下,也就是那段时间里,他跟我母亲认识并且相爱的。
可是,我父亲虽然天赋很高,但是地位却并不高。张家有一个规矩是认清自己的身份,安安分分地做事,他们怎么允许一个直系子孙跟一个没有地位的修者相爱?绝不允许。”
刘熙媛说到这里,眼睛紧紧地盯着萧鸿,一滴滴泪珠顺着眼角滑落而下。
“认清自己的身份,认清自己的身份,没有身份,没有地位,难道就不能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萧鸿仿佛从刘熙媛的眼神中看出了些什么,她就像是在提醒自己,认清和张月儿之间的察觉。
张月儿是万金之躯,而他萧鸿呢?无名小卒一个。
有什么资格?就像刘熙媛说的一样,张家,绝不允许,绝不允许。
刘熙媛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苦涩地笑,道:“你的行事作风真的很像我父亲,当年他壮志凌云,努力修炼,将一个个小看自己的张家子弟打败。直到有一天,他把张家的一个直系子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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