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伺机而动

    列座于上方的秦远久久不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大将军可是在为三皇子之事烦心？”正参领开口询问道。

    秦远沉吟片刻回道：“的确如此，诸军作战，讲究上下合一，令不齐则行不齐，三皇子毕竟身份在那里，我担心不能令行禁止，实属大忌啊。”

    听到此话，程响说道：“依我看，大将军多虑了，兵符可是掌握在大将军手中，没有兵符，单凭一个皇子的身份是无法调兵的。”

    副参领也回话道：“这段时间三皇子的举动，我也有所耳闻，依属下之见，三皇子此举正中下怀，倒是省去了我们不少顾虑。”

    “好了，此事暂且放下，这次召集你们来是商讨战事。”秦远对众人道：“据探子来报，突厥有调兵的趋势，可能不久就会向翼州进发，与我军必有一战。”

    ……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军中军士的质量不错，严谨有序，从随行士兵的身手上来看，军中不乏精良。现在，就等一个机会了。”韩彻停下踱步的身影，看向远方。

    一个军队的质量，可以从细微之处体现出来，整体强，证明个体也不会太差，一个强的军队，必然军纪严明，时刻保持强烈的警惕性。

    半月后，突厥大军来犯。冀州军队不敌，大败而归。冀州三万精良大军被折去一半有余。韩彻怎么也想不通，以己方的精兵为何败得如此惨烈。

    韩彻进入军府后，没有理会跪着的陈明风，直接对秦远问道：“秦大将军，以我方士兵的精良程度，即便突厥比我军多一倍，也不该败得如此惨烈，你是否该为我解释下。”

    秦远连忙下座迎接：“殿下怎么突然到访，……。”

    还没等秦远说完，韩彻就打断了他的话：“此时我不来，难不成要等突厥打到我面前不成？秦大将军，你是否该向我解释一下？”

    “属下该死，中了敌军奸计，导致我军大败，属下该死。”下方跪着的陈明风战战兢兢地回应道。

    韩彻看了看陈明风，寒声道：“你的确该死，还不速速将此战经过详述出来。”

    “是……是。”陈明风擦了一把冷汗，断断续续地说道：“根据探子来报，突厥集齐五万大军准备对我军发起冲击，然而，我等应战之时，发现敌军竟约有七万之数，一时间乱了军心，导致接下来一面倒戈。”

    “什么？”韩彻压住怒火道：“突厥多出的两万大军从何而来？陈明风，是探子不济，还是你当我是傻子？”

    “禀……禀殿下，他们，他们将稻草人穿插在军队中，而且周围密林中似仍有伏兵，加上那天大雾，所以让敌军混淆视听，待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已经……。”

    “混账。”韩彻抓过桌上杯子砸在陈明风身上：“依我看，不是军心动摇，而是你的心动摇了吧。陈明风，你作为军队将领，却是指挥不当，害得我军陷入被动，你该当何罪。”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陈明风不停叩头。

    韩彻不理会陈明风，开口道：“陈明风领军不当，致我军损失惨重，当斩。来人，拖下去。”

    “殿下，这……。”秦远欲言又止。

    “嗯？”韩彻看向秦远，喝道：“秦大将军，你是否有用人不当之闲啊。”

    程响沉声道：“殿下，恕属下直言，按照军中规定，陈明风当由我等处置，殿下此举于理……不合。”

    “是吗？”韩彻冷冷一笑说道：“那么，凭它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