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而不是遗留下一个巨大的祸根?你固然能保存小周,可是以后呢?十年以后,百年以后,小周还是小周吗?”
“无数人都争相效仿取而代之,是不是在宣誓,只要是强者就能当统治者?”
“大厦之毁,始于根基,根基不稳,何以立之?”
韩彻以为,即便不能劝说姬雄改变主意,至少也能让他仔细想想后果,可不成想,姬雄言之凿凿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后来人怎么做是他们的事,我要做的就是,守住这份基业,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毁在我这里。”
“没有捍卫小周存在使命的人,不配称自己是姬氏一族之人,那样的小周,不要也罢,孰轻孰重,自有人知。”
韩彻算是知道了,姬雄为了小周,即便是被当做罪人也在所不惜,他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对于那些未知的、不确定的,他宁可否定,也不去尝试。
“镇国将军,你的话说好听点,叫坚持自我,说得不好听,那就叫一意孤行了。”
韩彻劝解道:“改变,从来都不是唯一,小周第一次面世的时候,是不是也饱受质疑?可是,是你们用行动证明了,小周可以。”
“今天,小周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我们为什么不去想办法解决呢?为什么一定要去逃避,一定要去否定呢?”
姬雄一脸决然道:“小周的血脉不能断,本帅无法接受,小周的子民也同样无法接受,如果这条血脉已经走到尽头,那就重塑血脉,为小周的延续灌注新的血液。”
韩彻摇了摇头,问道:“说到底,你还是认为,血脉是小周延续下去的唯一,是这样吗?”
“没错。”姬雄理所当然地说道:“每一个小周的统治者都是天选之人,唯天选之人能带领小周走下去。”
“你口口声声说什么血脉,什么天选之人,却又不断地去否定那个最纯正的血脉,那个真正的天选之人。”韩彻质问道:“这也是你所说的捍卫吗?我想问,你捍卫的,到底是自己的私欲?还是小周?”
姬雄冷哼道:“我所做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责。”
“那我要说抱歉了。”韩彻强硬地说道:“我要捍卫的,是小周最纯正的的血脉,我倒要看看,小周的民众到底是一群信徒,还是奠基者。”
“执棋者,亦被棋困。妄图煽动民心者,同样要承受众怒。”
“哈哈,嘿嘿。”姬雄癫狂地笑道:“就凭你?”
“王室自成一脉,镇国将军亦成一脉。一王一将,皆乃世袭,我们承一祖之血,同样是这小周最尊贵的血统。”
这个消息对韩彻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如此一来,姬雄不仅是最大的威胁,也是最大的竞争者。
凭借着姬雄的威望,一呼百应不在话下,而反观姬雪瑶,则饱受争议,两相对比,局势愈发不利。
韩彻盯上了姬雄,暗自道:“擒贼先擒王,看来还是要从他身上找突破口。”
从姬雄那狂热的信仰中,不难看出,小周的民众会是怎样的态度,连姬雄他都无法说服,又如何去说服小周的万千民众?
“不管怎么说,这张免死金牌必须得先拿下。”
一时不利,韩彻只能退而求其次,此事只能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