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里面的残忍酷辣。
诏狱狱卒大多心思阴暗,外在表现则是变态扭曲、寿命短促。
由此导致的一个后果就是,诏狱狱卒年年更换,少有能长久干下来者。
“入诏狱当狱卒,你小子确定如此?”
考虑到眼前家伙这次确实帮了自己大忙,千户大人难得发善心提点了一句。
熟料这小子到底是个没见识的,闻言竟露出欣喜若狂的神色。
“小的求之不得,多谢大人成全之恩!”
既如此,那便怪不得本官了……
……
昌都,乃大梁首善之地,天子脚下,百里丰饶。城内繁华生处,可谓比比皆是。
靖恭坊,临近昌都东市,以药业为主产,繁盛之名,在整个大梁也是赫赫有名。
这一日,靖恭坊大街上的保和堂药铺来了一个人,进门便告知店小二,直说自己要找掌柜的谈一笔大生意。
小二见这人土里土气,口气颇大,兼之穿着也似寻常百姓,便没将他当回事儿,理都不理。
直到最后,这人突兀出手,在货架案板上留了一个入木三分的手印后,小二才惊觉来人竟是个武道强人!
这下小二着了慌,一面赶紧入内将来人情况告知许掌柜,一面征询掌柜,是否把此事报知官府。
比起小二的不沉气,许掌柜终算是有些见识。
他在屋内沉吟良久,还是决定先出来看看再说。
走进药堂大厅,许掌柜发现来人是个年轻人,穿得虽然不怎么样,可是气质尚可,不似混江湖的滚刀肉。
暗中冲小二做了个手势,让其先别忙着报官,然后,许掌柜便向此人迎了上去。
“小老儿便是此间的掌柜,许仙。听说客人有生意相商,但讲无妨。”
看着眼前说话客气的药堂掌柜,陈阳之前被小二激起的怒火便暂时压下。
昨日他初来诏狱报到,今日便轮到休值。因孤家寡鸟左右无事,便兴冲冲地出门,想买些药材回去调配修行《象甲功》的药浴。
只是没想到,这家的小二竟是个以衣看人的货色,若不是顾及着这家药铺规模颇大、以后还想在这里买药,陈阳方才那一逼兜,早就呼在那家伙脸上了。
药铺小二无礼在先,陈阳便也不想对其他人客气。
他从腰间解下一枚铜牌,朝许仙扔去。
许掌柜接住牌子一看,只见上面用篆文刻着两个大字——“锦衣”!
许掌柜当时就是脑中一懵,连手上铜牌都差点没拿稳。
他深深躬下身子,话里的语气已变得谦卑至极。
“原来是锦衣卫大人驾到,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多有怠慢,请大人恕罪。”
同时也在心里不无庆幸,庆幸没让那该死的小二去报官。若不然,他阖家老小这次都得遭罪。
而陈阳眼见许掌柜对他恭敬至此,心里也不禁咋舌锦衣卫的凶名之盛。要知道,他手上这枚铜牌,还算是锦衣卫中最低等的所在,由此也可推知那些正式在编的锦衣卫,平日里该是多么威风跋扈。
见立威的目的达到,陈阳便收回令牌,端起架子看向许仙。
“许掌柜,不知咱们保和堂中,可有年份长久的人参售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