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皇上要带他去狩猎,他本不想去,却在她的劝说下去了。她说要在宫里为他十三六岁生辰做准备,等他回来好给他一个惊喜。她连礼物都准备好了。可惜,他还没有机会看到……
那一次,她真的展现了最完美的演技——或者,那已经不能说是在演戏——因为那时候,她根本不是在骗他。
她真的只是想帮他庆生辰,当时,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一切都变了……
“大概……猜得出来吧。”他该是很生气很生气的。她也耍过他很多次,但这次,他应该是最生气的。
对方听了,却是一阵轻笑:“你就是这样,明明什么都知道……就是这样才可恨!”
刻意的伤害,最令人心痛。
手中的银针猛地刺入血肉,琴儿咬紧牙关,在脑海中不停地催眠自己。
不疼,不疼……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褚茹雪猛地起身,不理会唇上的血迹,直接到桌边取来药膏,小心地替她涂抹好。
料理完毕,他抬头,却发现琴儿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他下意识地动手抹了抹唇上的血迹,似笑非笑道:“真狠。好一个‘烈女’。”
琴儿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他给逼的?再说……
“……我没想到会咬到你……”这种技巧她又没练过,想着,不禁脸色微红。
茹雪一怔,见琴儿罕见的显出些懊恼,竟笑出声来。
“没事,下次注意就好。”
琴儿耳朵可尖了,眼眸一转,皮笑肉不笑道:“下次?”
言下之意,还有下次?
“当然,”褚茹雪笑得更开怀,“穿耳洞哪有只穿一面的道理,听话……”
眼见魔爪又要伸向自己,琴儿脸色惨白:“茹雪?茹雪我们有事好商量……喂!不——要——啊——”
他是在报复,他绝对是在报复!
这是萧琴第一次如此深刻地体会到了褚茹雪的怨念。
“褚茹雪你这个小人!”
“虽然这句话我从小骂到大,但这遍最真了我告诉你!”
“我从来没这么恨过你……疼、死、了!”
与萧大小姐的状态不同,茹雪公子可冷静得紧,不紧不慢地点出三个数字:“二十三一,二十三三,二十三五。”
“你嘀咕什么呢?”
几年没见,智力已经退化到数都不会数了?
褚茹雪转过身,充满耐心地解释:“从今天早上开始,‘小人’你骂了二十三一遍。”
“‘这遍最真了’,你骂了二十三三遍。”
也不知道到底哪遍才是最真的。
“‘我从没这么恨过你’,骂了二十三五遍。”
这当然是谎话,事实上,从小到大她经常对他怀有某种程度上的恨意。虽然他也有些自作孽的意味……
琴儿听了他的解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你恨,你厉害!用血淋淋的手段对付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儿时玩伴,你丢不丢人!有本事你过来,你自己过来让本小姐扎两个窟窿,我一刀一个决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