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走吧!先送姜畔回宿舍。”我牵过小仨儿的手,带着大猛子他们往姜畔宿舍楼里走。
“这……这位女同学,男生宿舍楼不允许异性进入。你看你这么长头发,太招摇了,影响不好。”陈老头张开嘴犹豫了一下,还是叫住了大猛子。按理说这陈校长也算认真负责,可是都他妈到什么时候了,你能别在意这些细节么?
“长发太招摇?”我以为大猛子又得跟陈老头抬杠,谁知道这次她却异常得冷静,“那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长发就能进是吧?”我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就见她从包里拿出一把很小巧的剪刀,“咔嚓咔嚓”把自己披肩的波浪长发直接剪短到耳根。
“现在我能进了吗?”大猛子用橡皮筋儿把自己剪下来的头发扎成一圈放进包里,然后面无表情地问陈老头。
不光是陈老头,我和姜畔俩人都看呆了。大猛子一向都精心梳理的波浪长发就这么被她自己断掉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从古时人们就非常注重对头发的保护,有“断发如断头”之说,让一个穿着要好的姑娘亲手剪掉自己的长发,这简直比断头还要痛!
小仨儿一个劲儿地拽着大猛子的衣角问:“大猛姐姐,你怎么了?大猛姐姐,你怎么了?”
严叔看陈老头有些下不来台,赶紧招呼他道:“陈校长,走吧!想办法还学校太平才是最重要的。”
陈老头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复杂地看了大猛子一眼,转身与严叔离去。
大猛子咬紧牙盯着陈老头和严叔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眼眶里的泪才留了下来。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大猛子流泪,就转移了话题:“猛儿,别哭。这陈老头太死板了,头发没了咱再长就是……哎哟!”
我话没说完的时候,脸上已经“啪”的一下结结实实地挨了大猛子一巴掌。这一巴掌可真是有点儿重,打得我耳内嗡嗡作响,瞬间有种晕眩的感觉。大爷的!大猛子把我看成陈老头了吧?要不怎么下手这么狠呢?可你他娘的眼神儿比我都好,怎么可能会看错呢?
“打……打我干什么?”我这会儿有点蒙。
“叫你喜欢短发!”
我心说我喜欢短发碍你什么事了,头发是你自己要剪的,冲我动手干啥?
“咦……大猛,你这脖子后面是什么?怎么有一块儿淤青啊?”我委屈地捂着半边脸问大猛子。
“淤青?”大猛子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脖子正后方有一块青色的淤痕。我原来也没注意,就她刚才剪短头发之后才发现。
“疼不疼?”我按了按大猛子的脖子。
“没感觉,是什么样的淤青?”大猛子问我。
“淤青还能什么样,跟胎记似的,你原来没注意?”我问大猛子。
“没有啊,中午吃饭之前我梳头时还没发现呢!”大猛子不以为意地回答道,“反正又不疼,别管它了,咱们赶紧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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