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被弄死了。
而城内,对峙了数个小时的张班头。
跟郑彦夫谈好了,这个银钱最后由郑彦夫代还,这才放人走了。
“哥哥!仁义啊!”马二哭得声泪俱下,跪在郑彦夫面前磕头道谢。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别扯这个!”郑彦夫赶紧搀扶起来,要说左右都是兄弟,玩得到一起,“现在这个姓张的就是个疯狗,早晚弄死他!再忍忍!”
“谢哥哥!”马二刚抹了眼泪。
突然,外边一个小兵跑来路过郑彦夫家喊道:“郑哥,不好了!你家和黄老爷家的水田,都被流民祸祸了!”
“什么!”屋内众人面面相觑。
“不可能,我让阿七他们守了啊!”
“他们五六个,都让流民给攮死了!”
“啊?”郑彦夫眉心一蹙,寒毛倒竖。
“快!快出去看看!”
郑彦夫冲了出来,赶到了田头,发现了大量流民正在跟官军厮杀。
显然,有人看到有人抢到粮食,流民们坐不住了。
他们也冲了。
就就想着哪怕薅一绺走也好!
但,郑彦夫却懵了。
“我的收成!我的收成啊!!!”
郑彦夫在尖叫。
“哥哥,阿七他们……”
郑彦夫目光投去,郑阿七他们已经死了。
都被杀了!
“都怪那个天杀的张大履,要不是他要抓马二,咱们也不可能没有人来守卫!”
“可是咱们欠的税,可都单挂在哥哥身上了,这要是还不起,张大履一定会拿哥哥枷锁游街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吓得众人心慌意乱。
这个时候,一群人出现,为首的赫然是种光道,左侧跟着一个人,赫然是李涛。
“啧,真惨。”种光道露出可惜神情。
而李涛则是惊呼一声:“阿七!”
旋即惊恐、悲戚的跑到棚子下,抱着已经僵硬的尸体,哀嚎道:“怎么回事?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前几天才见过他啊!”
“是……是李涛啊。”有人认出了李涛,“阿七他们被流民害了。”
“害了?怎么会?”
“就是阿七帮着郑家哥哥守田,可谁料流民跑来就抢……”
种光道走到现场一看,啧啧两声:“抢?不对吧!这地上的分明就是用镰刀收割的,还从容不迫,不紧不慢的。怎么可能是抢呢?”
原本还在压抑暴怒的郑彦夫,瞪大了眼睛蹲下来,伸手一拉麦茬,立刻想到什么。
种光道微微摇头:“我们长润里那边也有流民,他们过境的时候,都是拉扯,连麦根都不可能给你留下,毕竟麦秆再差,收拾一下,也能填充破袄子保暖。实在不行,也能做揉了做草鞋。
指不定他们跑到旁的地方,还能用草鞋换口吃的。
只有真的是来收割的,才会留下麦茬,而不是拔走。”
“……”
郑彦夫站起来,神思晃荡,立刻就想到了什么。
现在,所有的证据链,都指向了阴谋!
有人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