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之上,贤王符云弈气度不凡风采卓绝,虽然已经交出兵权离开军队数载,身上却依然保留着军人的特质,坐如钟、立如松,但是每当身子侧向旁边的周老夫子时,却又如子奉父,那么的恭敬随和,而当他看向学子时,眼神却又像个慈父。
单凭着这般气度,就叫人心生佩服。
符云弈最特别的地方在于,军旅生涯的前半生战功赫赫,但却没人将他和杀人如麻联系在一起,如今年过不惑,容貌俊朗,儒雅干净,嘴角随时保持着一丝浅浅淡淡的笑意,十分亲切随和。叫人无法将他和过去那个手握重兵杀伐果断之人联系在一起。
鲁俊辰站在台下,仔细端详了半天,见贤王安然无恙,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谢天谢地,还好我的小蝴蝶未伤着他老人家分毫。”
身旁的符羽噎了一下,扭过头震惊道:“我没有听错吧?你称他是老人家?”
旁人不知,符羽却了解,贤王爷不服老,私下里一直笑称要‘至死做个少年人’。
并且贤王还有一个爱蹴鞠的爱好,王府里就有个蹴鞠场,“蹴鞠屡过飞鸟”说的就是贤王蹴鞠时,蹴鞠球被踢上天空,比飞鸟还要高,虽说形容得夸张了点,但从球技上来说,就连年轻的蹴鞠艺人在他面前也自叹不如。
估计鲁俊辰一辈子都不明白,老人家对不服老的贤王爷来说,具有多么大的杀伤力。不过也不能怪他,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向糟糕,这家伙可能从未想过要好好说话,毕竟泾阳帮的人靠的不是嘴皮子,靠的是技艺吃饭。
鲁俊辰很明显,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反问道:“他不是老人家吗?贤王爷跟我爹一般年纪,如今我大哥的小儿现年已经五岁,我爹徒弟的徒弟都有了徒弟,儿孙满堂之人,不称为老人家难不成要叫做少年人?那样既不适合也不礼貌。”
“哦?你高兴就好。”符羽挑了挑眉毛,“那你用小蝴蝶冲撞老人家,还埋怨书院没收你的作案工具,为此还难过了一整夜又当如何?”
“这也不能怪我,”鲁俊辰心虚道,“当时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小蝴蝶上,马车过来时,我并没注意到,更加没留意马车里的人是谁……”
“哈哈,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么?瞧瞧你,哪有点丁墨山外孙的样子?飞个木鹤还能撞进马车里,说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还好你口中的那位老人家大度,若换了别的脾气暴躁的王爷,治你个冲撞之罪,再将你投入大牢关上个三年五载,你也只能认了。”
鲁俊辰由衷同意:“你说得对,贤王爷真是个善良大度之人,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又拔高了。”
“……”
“不瞒你说,我打小听着他的故事长大,在我心里他就如同我身边的长辈一般。”鲁俊辰这会一心只想赞贤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道,“我们泾阳的茶楼上,常有说书人讲贤王爷的轶事,我听了不知道多少遍,耳朵都生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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