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你只是用了于云霆的腰牌。”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口,那于云霆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
回头去看同行,往日里拍他马屁的那几个小报邸的采风官,早已明哲保身,连眼神都不给他这个,显然要和他撇清关系。
“这话说得没错,他确实不叫于云霆,他叫蒋大富。”
人群中走出来一名采风官,年纪不过二十出头,长相清爽,声音洪亮。
符羽打量着他:“这位采风官怎么称呼?”
“在下乃京城商报采风官,姓汪名瞠。我作证,此人并非民生报邸的采风官于云霆,此人叫蒋大富,刚去民生报邸不久,并未获得官府的腰牌。”
有些人听说过汪瞠,有些人没有听说过。
听说过的人,正小声说给没听说过的人:“汪瞠是京城商报的总编撰,原为二甲进士,后不想为官,去了报邸,坊间传言,贤王甚为喜欢此人,据说当初得中二甲进士的那篇文章,还是贤王亲点的,并且他还是唯一一个采访过贤王的采风官,被贤王面授,要他做大瑨的无冕之王,所以他才是当之无愧的采风官之首。”
说完还要问旁边的采风官:“这位采风官,我说的对不对?”
那采风官用的也是旁人的腰牌,正魂不附体之际,根本没听见他在讲什么,那学子连问了两遍,他才回过了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连点头道:“确实如此,汪采才华斐然,追求真理、勤奋敬业、吃苦耐劳、从他入行以来,一直在最前线采访……今年三江泛滥,他就在最危险的地方,还差点被洪水冲走,确实……是我辈楷模。”
“得得得,是你辈楷模也别非得在这个时候拍马屁。”
“敝人不敢。”那采风官连忙赔罪,“只是问道了,便多说了几句,实在是因为昨日晚上,汪采荣幸采访了王爷,令我等众人羡慕至极。”
“王爷一向低调,能采到王爷,这倒确实是荣幸之至。”
那边,汪瞠举起腰间的腰牌,展示给众人:“诸位,此乃官府特许腰牌,上面有敝人的姓名。”
学子中传来一个声音:“你说这是你的腰牌,蒋大富也曾说过腰牌是他自己的,你要如何证明?”
汪瞠从怀中掏出一支笔,高高举起:“此笔可以作证,此乃狼毫,为贤王爷所赠,上面刻有贤王爷的贤字。”
众人闻言顿时肃静了,贤王就在书院,料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假冒。
,符羽手中的叶子扇得急,在急剧思考着,突然手里的叶子停了下来,看着地上的蒋大富。
那蒋大富虽经历这般,却不见多少慌乱。
符羽:“蒋大富我且问你,你跟京兆府尹是不是甥舅关系?”
蒋大富不说话了,别过脸去。”
汪瞠道:“这个问题,在下来答,京兆府尹确实是蒋大富的舅舅,”
话音未落,立即有人附和:“没错,在下也愿作证,在来书院的路上,蒋大富就曾吹嘘过,说自己是采风官里年纪最轻,最有前途之人,入行采风官不到一年,便赚了别人一辈子赚不到的银子,就算给他个大官当他也不换,还说此番能来尚方书院,皆因他舅舅帮衬,还扬言要采到贤王。这些话,在下亲耳所听,当时在场的有许多人。”
“我作证,在下当时也在。”
“我也愿作证。”
“我!”
“还有我!”
一时间站出来,七八个采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