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他在太子横开口后,立即大喝道:“大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请大王去见先王。”
群臣闻言,皆拜道:“请大王去见先王。”
“嗯?”熊槐诧异的看着太子横:“子横,你之前不说请寡人去章华宫养老的吗?”
太子横顿时皱起眉头
龙舒君见状,立即开口道:“太子,别忘了令尹还有屈原,事到如今,岂能放虎归山。大王一日不死,太子你必一日不得安宁。”
太子横闻言,眼中立即冒出一阵凶光。
熊槐见状,心中一沉,急道:“子横,我是你爹啊!”
龙舒君闻言,立即拔剑向前:“太子仁孝,那就让臣来送大王去见先王吧。”
熊槐见龙舒君快步向前,而太子横看着龙舒君的背影沉默不语,见此,熊槐心中一跳,等了两个呼吸,终不见太子横开口,又见龙舒君走到七步外,急道:“慢,寡人是君王,不当受刀兵之刑。”
龙舒君闻言,继续向前,狰狞笑道:“大王忘记宋王了吗?”
熊槐见龙舒君脚步不停,再开口道:“子横,你的双手要沾上为父的血吗,如此,日后你如何去见你母亲?”
太子横闻言,心中一动,语气冰冷的道:“慢。”
龙舒君并未理会,依旧快步向前,但却被床边的太子亲卫所阻,不得进。
见此,龙舒君只得叹恨的作罢。
此时,太子横冷淡的道:“君王不受刀兵!来人,拿白绫与毒酒来!”
太子横话音一落,殿外立即走进两个士卒,其一捧着白绫,其一捧着毒酒。
熊槐看着随声而来的士卒:“······”
“父王,你自己选吧!”
熊槐沉默不语。
龙舒君见此,再次开口道:“大王不选,莫非是要臣来送大王最后一程么!”
熊槐闻言,立即开口道:“请缢!”
床前的两个士卒闻言,捧酒的士卒立即退下,捧着白绫的士卒立即向前奉上白绫。
熊槐接过白绫,抚摸了一下白绫,然后期待的看向太子横:“子横,为父要去见你母亲了,此时此刻,为父还有一个心愿未了,子横你能满足我吗?”
“父王请讲!”
“寡人现在想吃熊掌了。”
太子横闻言,轻蔑的一笑,然后吩咐道:“呈上来。”
太子横声音一落,又有两个士卒捧着铜盘走进来。
此时,太子横冷漠开口道:“父王,儿臣你饿了,也知道父王喜爱熊掌,所以昨夜就请了大厨在太子府中开始准备,现在正好新鲜出炉。还有,这炮豚也是三天前就开始准备的,连续烹制了三天三夜,现在也刚刚好。
还请父王享用。”
熊槐看着面前还散发着热气的炮豚还有熊掌,不禁略带呆滞的道:“好好好,不愧是寡人的好儿子!”
说罢,熊槐接过熊掌,只是闻了一下,却没有吃。
接着,熊槐放下熊掌,看着太子横道:“子横,寡人还有一桩心愿未了,还请子横应我,不然,寡人即便吃着熊掌,也不香!”
“父王请讲!”
“为父将见先王,不知谥号为何?”
太子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道:“儿臣与群臣议,群臣皆云当以武灵为谥,但儿臣以为父王功勋显赫,有灭越之功,所以,儿臣准备以武成为谥。”
“哦!”熊槐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哀怨的看着太子横道:“子横,寡人还有最后一个心愿,还请子横应我。”
太子横脸色一冷,冷冰冰的道:“说罢!”
熊槐见状,小心翼翼的道:“子横,放寡人归隐山林吧!”
太子横一怔,大怒道:“父王,别想了,还请享用熊掌吧!否则,父王连熊掌都不能再享用了!”
“寡人明白了。”熊槐绝望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手来,正准备享用熊掌。
突然,熊槐大惊的看着太子横身后,惊讶道:“王后!你来接寡人了!”
太子横以及殿中的人一听楚王惊呼王后,全都心中一惊,然后同时向太子横身后看去。
就在众人惊讶间,突然,屋内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众人一愣,又回头一看,却见被亲卫团团围住,依靠在床上的楚王已经失去了踪影。
“大王呢?”龙舒君惊怒道:“大王何在?”
床边的亲卫闻言,看着床上大恐道:“床上有滑道,大王顺着滑道跑了!”
“追——”龙舒君大怒道:“那还不快追,愣在这里等死吗?”
十余亲卫闻言,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太子横,然后扑向王床滑入密道中。
“啊——”
三个呼吸后,密道传来一片惨叫声。
接着,密道中传来声音:“太子,不好了,密道中有机关箭阵。”
龙舒君闻言,急道:“密道狭小,箭阵比不多,用人填,填过去!大王年老,必跑不远!”
太子横一听,立即应道:“对,父王肯定跑不远,来人,追,获大王者,赏万金,封侯!”
接着,太子横派去了五批人后,终于穿过箭阵。
另一边,熊槐在箭阵的拖延下,顺着昏黄的灯光,快步跑了约两百米,来到一个四米见方的小密室,然后从密室中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四轮脚踏车,接着带着脚踏车走到密道的另一头。
此时,熊槐站在密室外,回头看了看密道,长长一叹之后,顺手拉下机关。
接着,“哗啦”一阵响动后,熊槐见流沙开始淹没密室后,这才踩上脚踏车,然后右腿熟练的一蹬,不快不慢的向密道深处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