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李去病被被喊声惊醒了,睁开眼一看,母亲在焦急地看着自己。看到李去病睁开了眼,李母立即问:“去病,还疼么?”
看着母亲那满头的汗水,焦急的含着泪水的双眼,屁股虽然还是很疼,李去病依然说:“疼是有点疼,但没什么事,就是屁股有点疼,其他地方都不疼!”
“没事就好。吓死我了,我一听说你从树上掉下来就往家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爸可怎么过呀!”时小花眼里泪水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妈,我伯(bai,土话中父亲的意思)呢?”
“你伯和你俩姐去下北地给玉米锄草去了。以后可不敢再上树了,你从那么高的树上掉到沟里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呀!”
“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爬树了!”
李去病看着年轻了将近30岁没有一丝白发的母亲,不禁想起拉那个世界受了一辈子苦,满头的银发、沟壑纵横的脸庞、布满老茧而又很多裂纹的双手,心里不禁一阵伤心,泪水忍不住地流了下来,从床上下来,伸手抱住了母亲,把头埋进母亲的肩头,喊了一声“妈”。
李母从来没有见过儿子这样,而且,儿子的脾气比较倔强,从来不会撒娇,像这样哭着抱自己的事情从孩子上小学后从来没有过,心理不禁一急,道:“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说着就挣开李去病的搂抱的双手,慌忙地上下打量儿子。没发现儿子身上有什么不妥,才说:“怎么好好地突然哭起来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哭。”
李去病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为了转移话题,就说“妈,今晚咱们吃什么呀?我想吃蒸卤面。”
“好呀,我下地摘豆角,晚上做卤面。”
“嗯,再烧个鸡蛋稀饭。”
“好。你在家歇着,别乱跑呀。”李母说完后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就转身出门了。
看着母亲一瘸一拐地走出们,李去病的心不禁疼起来。母亲的腿是瘸的,一条腿比另一条腿长七八公分,这导致了母亲不仅走路呀一瘸一拐的,连站立都比平常人难很多,一条腿要拼命伸直踮起脚尖,另一条腿则要稍稍弯曲以保持双脚着地。
都怪那该死的时代,都怪那落后的时代——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是不幸的,因为那是个贫穷的时代;但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又是幸运的,那是个在逐步变好的时代。——父母辈们苦难的经历是对那个时代真实记忆的一部分,如实地记录了那个时代!
母亲出生于1952年,是家里面第五个孩子,在11岁正长身体的时候右腿上长了一个毒疮,那个时代的华夏还是一个农业国——即使在重生时的1990年,华夏依然是个农业国——缺医少药是这个时代的特征之一。用母亲的话说:“我们小时候生病了只有一个字:抗!抗不过去留下后遗症就留下了,死了也就死了。哪像你呀,刚满月就得了重感冒,公社里用药也用错了,给你打了阿托品。你差点死了,还是你爸用架子车拉着咱们俩一路跑到妇幼保健院,到医院的时候你全身都紫了,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医生给你全身扎上针,又给你打针,把全身的针拔出来后你才会哭。要是在我们小时候那个年代,你早就死了!”所以,母亲是不幸的,在长身体的发育期遭遇毒疮,虽然最后看好了,但拖的时间有点长,影响到了发育,最后导致一条腿发育不好,两条腿相差了七八公分。病好后去学校上学,被同学们嘲笑。就没有坚持下去,没有读初中,小学毕业就下学了,开始在田里辛苦的劳作!
父亲生于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那一年。父亲记事起就有了土-共,就知道主席,并一直敬爱主席——正是因为主席领导的土-共的到来,父亲才会上学——虽然才上到小学四年级,但那是父亲觉得家里穷,不想拖累家里,就主动下学了。不像大伯,由于出生在1941年,年龄大了几岁,农村办小学的时候都12岁了,就一天学没上过,只读了扫盲班。
父亲兄弟四人,没有姐妹。家里本来就穷,再加上四个大小伙儿,就更穷了。要房子没房子,要钱没钱,要东西没东西,要文化没文化,所以,虽然兄弟四人都白白净净,长相也都很不错,但婚事一直是个老大难问题!
大伯1941年出生,1973年随生产队去隔壁平顶山地区(相当于现在的“市”)修水库,被石头砸中去世,去世时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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