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款。370万,依然是笔巨款,也是李家这次认购证的最后一笔钱!(笔者注:也许会有人问,为什么会一直用人背钱。原因是在当时私人是无法汇款,而走公司的账税务什么的都很麻烦。)
第三天下午,老家的人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李父、李去病就带着老家的人一起踏上了北上的火车。而表哥则留在了上海,一则看着软件公司,二则看着方便面厂在上海的销售。
当李父从郑州乘坐专门等在郑州接自己的中巴车到达老家的时候,李父被震惊了!
中巴车直接停在了方便面厂的门前,李母、三叔、三婶、四叔、四姨夫、四姨带着一大帮亲戚和厂里的技术员、财务等三四十号人在厂门口迎接李父。这让李父感到莫大的荣誉、满足以及震惊。
走进方便面厂的时候李父更为震惊,原来一直在上海,只是在电话里听到说“方便面厂建好了”“方便面厂扩建”“第二条生产线建好了”“第二条生产线投产了”“第三条生产线开工建设了”,其实心中没什么概念的,直到现在看到了现实中的方便面厂。
一个方便面厂不仅有生产车间,还有几个原料仓库、几个仓库、一栋办公楼、食堂、门卫室、生产职工更衣室、搬运工更衣休息室、水塔、锅炉房等等。两条生产线,再加上一条在建的生产线,就是一个庞大的建筑群了。
李父一进厂门,看到这庞大的建筑群,突然停了下来,久久无语,眼泪从眼眶中慢慢滑落。
李母看到自己男人的突然这样,立马拉了他一把,小声地道:“二安、二安,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
李父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对李母点点头。
李母立即在前面带路,一行人往办公楼走去。
李去病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李父身上,立马喊住财务孔姨和背钱的几个人,让他们把钱都背到财务室,毕竟财务室有一个很大的保险柜还有防盗门、防盗窗。看着孔姨把钱都放进保险柜之后李去病也快步地往自家在办公楼的住处走去。
李去病到了自家住处的时候厂里的人已经散了,只剩下了自家的亲戚和背钱的那几个近亲。
李父和几个背钱的亲戚都陆续去卫生间洗刷了一下大家伙开始吃饭,在隔壁空着的办公室开了4桌。
好酒、好菜,好多人、好欢乐!
李父喝醉了!
李父的喝醉让很多人很失望,有李家的亲戚、李父的朋友、李父的同学、村里的领导、公社的领导等等。
然后从第二天李父醒来开始,来拜访的人流水般杀到,有让给安排工作的、有借钱的、有拉投资开厂的、有拉赞助的...还有纯粹是来问候、看望、唠嗑的。
一下子,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李父就无所适从了!李父不像三叔、四叔、四姨夫他们,他们是从工厂一开始就跟进的,事情都是一点点地接触到的,一点点地经历、一点点地历练、一点点学习。但是,李父是突然到这一步的,一下子就无所适从了。
李去病知道他必须提醒一下子父亲,否则父亲一定会出丑,丢人的。趁着一拨人刚走,另一拨还没杀到的间隙,李去病赶快把门关上。然后对父亲说:“伯,怎么样?人多吧,感觉如何?”
李父把眼一瞪:“你个死孩子。”
“伯,厂里的很多事你也没亲自管,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我看再有来找你安排工作的,你就说你刚回来不清楚情况,让他们去找三叔、四姨夫他们。”
李父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嗓子:“是这个理儿,我是不熟悉厂里的情况。那借钱的咋弄?”
“借钱的你就说不管家里的账,让他们找老妈。”
“也行。”
“伯,我估计村里面的人晚上肯定会来的,咱先商量一下怎么应承。”
李父思索了一下:“是,昨晚就来了,今晚肯定会来。”
“伯,你昨晚喝了一晚,今天又喝了,晚上不能再喝了,再来人你就直接说昨晚就喝醉了,今天又喝了,实在是不能再喝了。至于村里,无外乎学校、五保户、过年和庙会。”
李父摇了摇头道:“还有村里的庙和村里的路。”
“路咱家现在真没钱修,这个只能开空头支票说过几年赚钱了再说。”
李父点点头道:“是这个么情况,咱家现在的确资金紧张了!”
“学校是前年才盖的新平房,应该没有什么要用大钱的地方,小钱咱们就应了;五保户也就十来个,一个给几百块,咱们也可以应了;过年和灯节厂里可以应下几万块钱的烟花,过年放一些,灯节再放一些;庙会的话厂里可以写三天戏,加上村里的3天,可以连唱6天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