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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三癞子只是去许昌加入了黑社会团伙,和方便面厂毫无关系。
但是不幸的是,经过几个月的锻炼,三癞子觉得自己已经把黑社会的的门路给摸透了。再加上这年头儿大家都不富裕,偷偷摸摸能来几个钱?抢劫风险又太高,况且都这么穷,也抢不了几个钱!许昌既不是大城市又不在交通中心,讹诈有限的几个外乡人也没几个大子。
思来想去,三癞子想起了老家的方便面厂,听说那可是价值几千万的大厂呀!而且,自己熟悉,知根知底,李家兄弟都是穷光蛋出身,没有什么厉害的亲戚,也没什么后台。
三癞子越想越觉得可行,越觉得靠谱,越觉得这事能干。
说干就干,三癞子联系了二十多个不是老家那边的所谓的兄弟。之所以不联系老家那边的,原因有二,一是怕走漏风声,二是怕都是熟人不好下手。毕竟在外面混的再NB的人,回到老家遇到成年男子就要递烟,遇到长辈就要尊称一句叔、伯。
三癞子不想遇到这种情况,老家那个公社的人一个都没喊。一行二十来人揣着各种撬锁的工具和刀具就杀向了豫龙方便面厂!
方便面厂的人并不知道三癞子会对自己的厂子下手,还是按照计划行事,李去病四姨夫、三叔带着战营和一个表叔的两个施
工队和百十号老家的男人去了廊坊,开始忙碌分厂的事情。李父则带着财务、行政在各个分公司、各个销售公司、仓库之间按照李去病规划的哪样进行巡视,对各个分公司、各个销售公司、仓库进行审查和监管。
一时之间,厂子里只有李去病四叔一个主要领导看着,此时事情发生了。
在三癞子带着人回到村里的第一时间,就带人堵了方便面厂的大门。
三癞子没有出面,出面的是一个脸上有疤的三十多岁的高大、粗壮的男人,开口就是兄弟们旅途劳累、身上的钱也花完了,想讨几个路费回家。
厂里的保安看到这个架势,知道是讹钱的,第一时间就是去喊人并报告给留守的四叔。
接到报告之后,四叔立马让人打电话报了警,然后就向厂门口赶去。
等四叔来到厂门口的时候,对峙已经开始了,一边是二十多个痞子,一边是厂里负责保安和装卸工作的三十多个男人。
四叔三十一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如果不是几个哥哥临走时一再强调不要和人发生冲突,如果现在自己不是身家上千万的富人,如果还是四年前那种贫穷的状态,早就让人和这帮不知道那里来的流氓痞子干起来了。
不过,几个哥哥的交代,再加上这帮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四叔也不想和他们有什么冲突。毕竟几十人的冲突,万一谁有个三长两短,那就不好了。厂里花钱是小,一个家庭可能就这样毁了。
四叔推开自家的人群,从里面走到前面,仔细打量了一番这群人,由于三癞子戴着火车头帽和口罩,伪装的很好,四叔并没有发现他:“爷们儿们这是咋回事?”
伤疤脸也打量了一番四叔:“兄弟们出门在外,旅途劳顿,想讨几个回家的路费。”
“爷们儿哪里来的?我让人给你们买车票送你们回去。”
“哪里来的就不用你操心了,拿钱我们就走人!”
“如果我们不拿钱呢?”
“你可以试试!”
四叔不再说话,转身回了厂里,并招呼厂里的人回到厂里,怕在外面有个什么意外发生了冲突就不好了,然后就关了厂门,双方的人隔着厂门对峙。
在四叔想来,已经报警了,没必要和这些人在这里死磕,别人烂命一条,自己这边不管出什么情况,都是损失。
很多时候,退让不会被认为是智慧,只会被人看作是胆小、怕事,特别是在农村,更是被认为是窝囊。
方便面厂的人退了,在这些流氓分子眼中,这些人就是软蛋,好欺负,于是更加得寸进尺。
拿砖头在方便面厂的墙上、大门上乱画的,在门口撒尿的、屙屎的,满嘴污言秽语对着门里的工人大骂的,一刻也不停歇。
厂里的年轻人都气坏了,如果不是四叔吩咐把大门锁了,并下了谁擅自出去就开除谁的命令,群架早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