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章 古龙种的意志

些什么了在指挥狩猎上，整个猎团里都不会有比你还厉害的家伙。你当上团长的时候啊，我还在大沼泽里陪金毛兽摘蘑菇呢。”

    “噗嗤……”少女一个没绷住，失声笑出来，却是以手掩面，将笑容又迅速地压下去。

    “古龙种那么强，听安菲教官说，五星猎人的队伍都难能保证全员逃生。”封尘趁机道，“你已经做好了所有该做的事情，可是山龙一张口就是一片百米长的飓风风墙，我们又能怎么办？”

    “小猎团是才成立不久的一星猎团，跟古龙种战斗过一次，就算这场战斗中只活下我们两个，你也已经是百年难遇的传奇团长了。”

    “封尘！”听少年说到这里，猫猫突然厉声打断道。

    “我们两个……”秦水谣默默地咀嚼着这个词，眼眶忽然再次红了起来，“是了，其它人大概已经……已经……”

    “啊……没有没有！”少年自知失言，赶忙抚着女孩的背解释道，“放心吧，其它人现在也都该像我们一样，活的好好的呢。”

    “那么大的风……你我这样的侥幸，怎么可能有第二次？”秦水谣凄然地问道，双臂在胸前夹得更紧了。

    “多大的天灾，不也是山龙造出来的？”封尘微微一笑，“它不想取我们的性命，就是弄出一股横贯沙漠的风暴来，我们照样还是能活得好好的。”

    “可是山龙和人类战斗了那么多年，对人类的敌意应该很深的吧。”人一旦偏执起来，认定一个道理便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同伴的劝告，非要找到能够支撑它的证据来不可，“仅凭我们两个还活着，你怎么知道它不想……”

    “古龙种的意志是不能按照人类的常理揣度的，”小猎户蛮不讲理地打断道，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但是我有这个就在我们被旋风击中的前一刻，我又连接进了山龙的神思中……”少年的眼神迷离了一下，古龙种的精神世界，是他掌握龙腔以来见过的最完美而不可思议的世界，“它没有恶意，至少没有杀意。”

    小团长噘着嘴，一脸不愿相信的样子。

    “你不相信？龙类之间的交流是最真诚的。”一星猎人卖力地推销着，“只要用合适的方法发动龙腔，没有人能在连接时说谎。要不然，你自己来试试看？”

    “不要！”秦水谣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肩膀。

    封尘挠挠脑袋：“那就下次吧。”他做贼似的将眼睛看往别处，“不过你看，我们的补给和武器都在身上，身体和猎装都还算完好，那样的风里，就连皮糙肉厚的陆行龙都坚持不过一时三刻。除了猎人先祖庇佑，我们能活下来的原因只有山龙刻意为之了。”

    秦水谣点点头，暂且接受了这个说法，脸色也变得好看了一些：“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它送了我们一程啊。沙暴中心是是非之地，击龙船早晚要在那里和山龙交火，我们能早些离开，说不定是因祸得福了。”

    “是啊是啊。”看到女孩想开了，封尘的神色也轻松了起来，“这个时候，洛克拉克的船队可能已经开进沼泽深处了你不会还惦记着祭典的收获吧？”

    “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团长苦笑道，“现在的我，只祈祷小猎团的队员们都好好地活着，比起伙伴的生命，什么样的报酬都可以放弃。”

    “风……！”正说着，封尘突然一个激灵，紧张地站起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用指尖蘸了蘸唾沫，朝周边扬了扬。

    “什么风？”听到这个字，猫猫也紧张得毛发倒栗，小艾露的鼻尖四下皱了皱，才不满地朝封尘说道，“古龙种的攻击早就结束了，这一带半点风丝都没有，你不要吓唬我们。”

    “这才是问题！”小猎户却显得比方才更加担忧了，“我们刚才就探查过，最近的风带也在往西十几公里的地方。从这里到洛克拉克，看上去比平时的沙海还要平静。”

    “那不是很好吗？”秦水谣不明就里，“至少这次祭典，城里的人就不会受那风灾之苦了。”

    “是船啊……”猫猫率先反应了过来，“糟糕了，没有强度足够的风，击龙船无法开动，这次的丰收祭，就没有人来控制古龙种的迁徙路线了。”

    “这还不是最坏的……”封尘浑身一冷，“按着往年的惯例，工会最精锐的猎手都在那四艘船上，没有了他们，还有谁能拦得住山龙的横冲直撞？”

    “你不是说……那家伙没有恶意吗？”秦水谣弱弱地问。

    “古龙种的意志，我们又怎么能揣度？”封尘意味深长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