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白泽

他的空间瞬移能力来说，迎击与逃跑，都是一个结果！

    “哎呀，这家伙认真了，万一真的失手杀了萧乐宫那可真好玩了。”弗拉德有些调笑地看着速度明显提升到了自己认知极限的科维努斯。脸上倒明显是看好戏的样子，因为他并不担心萧乐宫会死在这儿，毕竟他手中还有着能和他心念想通的龙王概念剑呢，况且科维努斯的杀招都带过来，像这样的两个人，想两败俱伤都难，顶多就是拼个难分胜负而已。

    “你们，为什么不能够杀萧乐宫？”

    而在弗拉德的脚边，已经再也站不起来的张灵瑾正抱着同样重伤已经昏迷的苍薇，他忍住了自己咽喉处那不断上涌想要吐出的逆血，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正转头观望的弗拉德。

    这家伙实在是太强了，仅仅是数招，自己和苍薇竟然被其以绝对的优势直接击倒，比起一贯以正面暴力相抗的科维努斯，以韧性与巧劲见长的弗拉德正好克制了自己与苍薇的能力，以巧破巧，在技术上还不够熟练的他们在弗拉德面前，就像是个还没出师的小学徒般可笑！

    “因为这是那个很有趣的男人的计划啊。”面对这种明显涉及到秘密的相关提问，弗拉德竟然回答地很干脆，或许对于他这种存在来说并没有觉得这是种很隐秘的事情，又或许灵瑾在他的眼中早晚会死或者早已经死去，现在告诉灵瑾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计划？你们果然有暗谋。”

    “诶啊？早就不是什么暗谋了，明明百分之九十的计划都告诉你们了啊。”弗拉德对于张灵瑾的反问很有兴趣的调侃着，不过却在不知不觉间转移了之前的话题，他的沟通技巧非常的娴熟，“那边还要打一会儿，咱们不如聊会儿天呗，说起来你好不好奇，为什么娜塔莉娅的不死之身会转移到你的身上？”

    没有管张灵瑾同不同意，他已经先用难以拒绝的问题打开了两人聊天的开端。

    “因为轻欢的灵阵？”

    灵瑾疑惑道，之前白墨城是告诉过他有关身上变化的所有猜想和可能性，但张灵瑾目前为止也只有认为轻欢那功能未明的灵阵有这种可能，不过如今当事人只剩下了他，他也没有办法去求证什么，但为什么偏偏弗拉德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情？

    “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一点也不担心那边战场的情况，已经解决完自己这边的弗拉德找了块突起的石头坐了下来，看样子是准备和张灵瑾继续聊下去，他也真是够心大的，“对了，先问你个问题，你觉得自己是人类吗？”

    “废话，当然是人类！”张灵瑾对这家伙在战场的松懈态度感到不可思议，身受重伤的他在缓了口气回道。

    “原来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啊，那如果我告诉你你其实不是人类呢？”虽然对张灵瑾的回答感到理所当然，但弗拉德还是感到好笑地看着张灵瑾，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否定自我身份的...同类！

    “而且你不仅不是人类，还是华夏一族真正的守护神兽白泽，现在你又会怎么想？”

    “神兽白...白泽，你在开什么玩笑！我...”

    对弗拉德的话，张灵瑾本能的感到有些诡异和荒谬的，然而本来准备反驳的他却渐渐地联想到了一些尘封在他记忆中的琐事，老爷子对他与众不同的关心，总是叮嘱他尽量不要在外露面；自己的伤势总是会好得很快，虽然自己以前一直以为是老爷子的草药起的作用；自己的大哥和二哥也...

    “看样子是想到了点什么啊，不介意我继续说下去吧？”弗拉德看着张灵瑾没有继续反驳反而是陷入沉思的样子，继续微笑道，“轻欢的力量属性是沟通万物，他的灵阵只是起到了连接的桥梁，而能够修改元素排列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白泽的...血...”张灵瑾呢喃的回应了弗拉德的问题，难道那个时候自己的鲜血碰到了墨城的灵阵，那个时候自己好像确实是受伤了，墨城的不死之身，轻欢沟通万物的力量属性,修改元素排列的白泽之血...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巧合修改到了不死之身的位置，难不成会是有人在刻意设计这一切？！

    “扑！”

    一双似利爪般锋利的血手毫无预兆地刺入了灵瑾的心脏，弗拉德那满脸笑意的脸庞映入了张灵瑾那渐渐涣散的眼中，对方并不是自己的仇人，这是灵瑾从对方的眼中得到的最后一个信息，随后，抱着苍薇的他便缓缓瘫倒在地，他的意识虽然在挣扎着，不过仍然在缓缓流逝着，逐渐趋于安宁。

    “看来你是想起了什么，不过可惜，时间快到了，在你死前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白泽之血，不仅可以修改他人刻印的元素，就连自己的，也是可以修改的，你的鲜血让你得到了不死之身，现在，它将让你重新失去不死之身。”

    “唰！”

    极快的剑光从弗拉德背后急闪而至，却在即将砍中弗拉德之际被虚化而至的科维努斯挡下，萧乐宫试图抽动长剑，但是他与科维努斯光是在力量这一方面相差的太多了，一时间无法快速地摆脱，以至于弗拉德连动都没有动，就这么安静地站在那里，保持着原先的造型。

    “你这个冒失的个性，还真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在计划结束前你可不能死！”弗拉德那沾满灵瑾心脏血液的右手猛然抽出，在科维努斯配合钳制住萧乐宫的一刻，闪现而至，把他的整个右手插入了萧乐宫的腹部之中。

    吸血鬼每一个都是操控血液的高手，作为被天地能量诅咒的初代，自然在这方面有着更加恐怖的能力，腹部受袭，萧乐宫忍痛后退一步，猛然倒挥长剑，砍下了弗拉德的右手，同时利用身体内的灵力快速地封住了伤口，然而做完这一切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整个人半跪在地上沉重地喘着粗气。

    “真是不领情的坏孩子...既然娜塔莉娅把她的力量给了你，那么这个也算是物归原主了。”被乐宫斩落在地的手臂化为了一滩血水，而弗拉德空荡荡的右手又重新长出了完好如初的手臂，甚至就连衣服都一起复原了，可见萧乐宫最后拼尽体力的一击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放心，你的小孩子我不会杀他的，虽然他体内也有白泽之血，但是和人类的基因混合后已经没有了修改规则的属性了。”

    弗拉德转过来看着半倚靠在石壁上的张灵瑾，对方早已经死亡，是听不到自己的话语了，然而弗拉德却又突然很惆怅地叹了口气深深地望着灵瑾，“你现在的...感觉是什么啊？”

    “哎，临死前是没有办法说话的，还真的想知道啊，死前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弗拉德站了起来，看了看灵瑾身边的十六夜苍薇，想了一想刚准备离身走开，一根淡金色的长箭整个刺穿了昏迷中的苍薇，将她的心脏以极小的力度整个破坏，以极度安静地方式了解了这位月读命的性命，没有带给她任何的疼痛刺激。

    “唔？”本来准备放过苍薇的弗拉德疑惑地望去，看到手执长弓的科维努斯那认真的眼神后，也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你便了，反正留她一个人活着想必也不会开心吧，你们这两个家伙...比我幸运多了。”也许是经历过了这种单方面的过往，弗拉德轻吁了一口气，继而转身示意科维努斯撤退，“小白狼，该走了，还有人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