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省南京区的上午时间,在一条贯穿了整个郊区植被园的高速公路上,一辆普通的大巴正卡在120km/h的限速下快速的行进着,这是这辆车今天第二次行驶过这儿了,因为即将结束的国庆佳节所带来的巨大人流量导致了连日来几乎就没有停歇过的加班。
正在大巴驾驶座上的中年大叔司机此刻心情自然是无比烦躁的,长时间麻木的工作早已经让他疲劳驾驶了,但奈何换班的那混小子今天生病休假了,这让心理极度不舒服的他甚至渴望来点意外的事故,以便来刺激一下他那开始麻木的神经,当然,即使这个时候他心里比较烦躁,但是理智还是有的,毕竟这辆车上可是正坐着五十个多人呢,再说了自己还要靠这份工作养家糊口,怎么可能...
“咔嚓!”...
就在司机大叔的一半思绪还沉浸在那些不切实际的灾难想象之中时,道路的正前方,一道深蓝色的空间碎纹突然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将那原本因为无聊处在迷迷糊糊状态的神经瞬间绷紧到了极致,已经顾不得高速公路上无法停车的法律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他本能的选择了私踩住刹车。
“吱吱吱!”...
即使司机在这突然之间拼命的死踩住了刹车,已经与地面摩擦出了白烟的轮胎仍旧抑制不住车子行进的巨大惯性冲过了前方那道虚无的空间。
“咚!”
车子在滑行了数十米之后终于停了下来,然而这突然的一停导致整个车身猛地一震,那些还坐在车上,因为车内的浑浊空气而头脑昏沉正在睡觉的乘客们在这突如其来的急刹车下纷纷被撞到了前面的座位后椅背,要不是上高速必须系安全带的规定救了他们,估计这个时候很多人就已经在车内滚成一锅粥了,但醒归醒,这突然的事故自然免不了一堆突然迸发的怒气!
“他妈的,搞什么啊!”
“司机有病啊,在这儿急刹车!”
“额,这儿还是高速公路啊,车子怎么停了?”
“啊呼...好困啊,这儿到哪儿了...”
......
车子后面的骂声不断地从乘客座位上传来,然而这个时候司机已经顾不上去听那么多了,他的注意力只有刚刚的那道蓝色碎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本应该是无物的空气中凭空出现这样的裂纹的,这算...空间碎了吗?
一想到这儿,他就急忙降下了自己身边的车窗,不顾危险的把头伸了出去,向后方看去,然而下一秒他又惊呆了,裂缝呢?!刚刚自己明明看的那么清楚的啊!怎么突然间就消失啊?!
难不成是幻觉...不会自己疲劳过度产生了错觉吧...
不过他根本时间去仔细思考那些问题,从后方的谩骂声中,司机知道自己现在再不启动大巴那么回去就肯定会被举报然后扣薪水甚至还可能丢工作的,所以他赶忙仓促的向后方道了声歉,然后继续发动了大巴,匆匆的继续了他的驾驶,不过这一次,他的精神已经无比的集中。
可惜匆匆离开的他却没有注意到,就在他转过去向着车内后座的乘客道歉的同时,他车旁的后视镜中,那道深蓝色的空间裂缝正在缓缓地闭拢合上,他在离奇的时刻过于相信了自己的双眼,却没有相信自己的记忆,以至于错过了可见的真相。
“呼呼,好险,没想到这个空间传输装置这么的不稳定。”望着视线中已经远去的大巴车,左手还抱着林忻月的顾轻欢松了口气,这种不定项的传送就是种冒险的赌博,传到哪儿算哪儿的运气式逃脱机会。
不过从刚刚的那辆大巴车牌和公司名称上来看,他们应该是被传到了南京区的某个地方,还好,除了差点被车撞外运气倒还是不错的。
“空樱集说过他现在工作的地方是在北京的吧,哎,麻烦了,要不先到萧乐宫那边去好了。”就算是再怎么精密的设备,如果长期的暴露在穿梭时的时空乱流中,也会受到相当大程度的破坏,所以轻欢和忻月的联络设备在他们出空间流的时候已经坏掉了,好在他们还记得萧乐宫家的位置,在这个灵术已经不受限制的地球空间中,赶路倒还不是问题。
“可是,这儿到底是哪个地方啊,除了公路和树林,就没有别的地方了嘛。”望了望周围,根本连一处人家都没有的样子,如果不清楚方向,就算轻欢的瞬影雷闪速度再快,也不免得有些尬尴。
“往右边走试试,只要遇到人就好办多了。”林忻月指了一个方向,在轻欢犹豫的时候,一般都是由她帮助轻欢下的决定。
“好吧,那,走喽!”双手抱起林忻月,轻欢的红蓝双眸中亮光闪起,下一个瞬间,只见到一道一闪而过的雷光在原地亮起,两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不知所踪。
......
南京秦淮区,萧乐宫的家中,正在秋千上晃来晃去和一旁的乐宫打闹玩耍的苏千羽突然紧抓住了秋千的绳子,动作一滞,而就在萧乐宫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她的神色却又恢复了正常。
“有人向这边过来了吗?”苏千羽的力量正在逐渐觉醒,她现在的感知力已经可以覆盖整个南京地区了,可以说在这个区域内任何存在的或者发生的灵力波动都逃不过她的感知,而这种极度超越了人类传统认知的感知力,萧乐宫自然也是没有告知过组织和别的存在,因此这是他和苏千羽两个人才知道的情况,是只属于他们的秘密。
他们两人的世界可以说是很大,因为两个人的身份而带来的广阔世界观和超越世俗的认知让他们的世界可以延伸到很远,但他们两个的世界也很小,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是这个世界的主体,或许萧轻羽在苏千羽的心中,是那种在必要的时候也会为了救萧乐宫而牺牲的存在,即使,她是自己的女儿。
“嗯。”对于乐宫的问题,苏千羽温顺的点了点头,这也是她神色又恢复了正常的原因,“是顾轻欢的灵力气息。”
“额...”听到苏千羽的话,萧乐宫自然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一喜,这个家伙,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就死掉,在消失了这么长之后又再次回来了。
十分钟至后,一道刮过整个庭院的金黄色雷光突然降临,抱着忻月的顾轻欢从乐宫家的围墙上一跃而下,继而又平稳的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呼呼,这么赶路简直要累死,下次还是坐交通工具的好。”
“可以啊,那下次一起旅游的时候把那台机器开过来?”从轻欢怀里被松开的林欣月笑了笑,对轻欢的抱怨表示了可以理解。
“得了,那个虽然有钥匙了,我可还控制不了,到时候别把地球给炸咯。”不过对于忻月那明显是“搞事情”的提议,顾轻欢自然是摇了摇头,继而抬起头向乐宫打了个招呼。
“你们,这消失的两个月里去哪里了?”虽然对于两人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但是萧乐宫却本能的并不感到生疏,像询问老友般语带好奇的问道。
“两个月?!”倒是轻欢和忻月两个人对乐宫的问题同时吃了一惊,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才消失了两天啊,就算是因为身处外太空而导致时间流与地球上的不一致,但是也没有差了这么多的啊。
“时间流,可以被扭曲和改变,如果要衔接不同时间流的空间,那么你们身处其间的原本时间流也会被同化。”在听轻欢叙述完他们在那个基地的亲身经历后,苏千羽给出了她的看法。
也许是同为怪物的同类气息,轻欢和忻月两个人在让她有些警觉的同时,却又让她在很多事情上能够和他们正常的沟通到一起去,虽然,对于轻欢,千羽还是有些害怕,而且,现在好像更怕了...
“也就是说我们身处的那片月球空间是...已经完成了的地方?!”林忻月的神情让轻欢明白好像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果然,林忻月在停下仔细思索后继续说道,“这样就意味着最高意志其实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他们在向我们展示他们将要实行的计划的同时,也是在拖住我们两个提供警报的时间...乐宫,现在的国际形式有什么大的变化吗?”
“有啊,现在各大超自然组织正在从世界各地的基地设施里撤兵回守他们的主要基地,而且这项联合法案已经在梵蒂冈得到了教皇的认可,也就是说现在所有的超自然组织已经正式的结为了同盟。”
“结为同盟,这群家伙不是从来不肯合作的吗?怎么了?”顾轻欢对于所有超自然组织这样的态度转变感到十分的惊讶,怎么一下子就结盟了,难道所有的矛盾都调和完了?
“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了十分巨大的威胁啊,说起来我也没想到我们小组的谢启蓝竟然会是国际杀手黑魔——康斯坦丁,更没有想到他还会是传说中的大魔法师梅林·安布罗修斯,而因为最高意志公布了他死亡的消息,并出示了具有代表力的法杖——灵纹卡莫拉,并且他们现在派遣而出用以攻击的那些叫守墓龙尸的家伙破坏力也确实可怕的吓人,所以各个组长也是没办法一个小组去面对如此强大的攻击,所以就选择了联合。”
“谢启蓝?可如果我们不回来的话,他也不会参加...难道连我们的回来都被人算计了?”如果是别的,顾轻欢也许还没有那么惊讶,但是他们从那个地方的回归绝对是随性之举,除非最高意志有沟通那个世界的办法,不然是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个情况的啊?!
“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了,恐惧,没错,仅此而已,他们要制造恐惧,恐惧可以帮助他们集结起所有的超自然力量,他们并不是要一一消灭,他们要一举摧毁所有,或者是...同归于尽!”
林忻月一直以来都觉得不对劲的地方终于有了相对合理的解释,那就是最高意志那群疯子也许自身的目的就是想要净化所有的人类,她忽视了最高意志那群疯子其实和信教的那些狂信徒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也许现在的最高意志,在他们那个元首的带领下,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单纯以生存为目的的组织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它变的...更加可怕了!
“琳萱呢?九夏呢?他们在哪里?”
对方已经算好了一切,那么现在他们既然回来了,那就说明敌人的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林忻月已经来不及去通知其他超自然组织这儿的具体情况了,现在能够保住自己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们两个在完成之前你们交给的任务后就一直在那边的庄园里没有出去过,好像是说只听你和轻欢的命令,别人的无效。”萧乐宫也是去过庄园,没想到两个人的状态还比较好,根本就没有以前见到时那种阴暗心境,这也不由得让乐宫对忻月的影响力暗感神奇。
“那我们现在去找他们,乐宫,你去联系空樱集,一会儿我会和他通讯联络,关于杀手组织‘影’的问题现在已经非常的严重,在这旦夕间实在是很难下手彻底铲除。”
“对了,光顾着玩差点忘了...”说起联系空樱集,乐宫才想起了集在离开前交代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道,“集他已经去梵蒂冈开作战会议了,不过在出发前他让我传达给你几句话。”
“什么话?”
“这一次的对手,是他那个天才一样的妹妹,所以,请大家做好可能会死的心理准备。”
......
梵蒂冈的主教堂,这是空樱集第二次到这儿来了,每一次来他都以为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次。
第一次,是为了来了解第一手的情况而跟着顾念杭到了这里,本身作为一个思想上极度自由的存在,任何单一形式的绝对化的宗教信仰观是让他十分难受的。但这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