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宿命

夜说道。

    “可是这儿人这么多...”羽千夜望着外部几乎将整个庄园围的水泄不通的部队，相当担忧，如果不是防御战的话，她相信稚羽还能够应付，但是现在...

    “请您放心进去吧，虽然刚刚稚羽大人杀掉了我们来帮忙的人，但是在我们的胜负分出来之前，不管是什么，都必须踏着他们的尸体才能进来。”更木苍术向着面露担忧之色的羽千夜，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礼。

    “放心进去吧，他所在意的事情只有两件。”初风稚羽挥手示意羽千夜不用为他担心，还是安心进去保护好林忻月吧，“对于带走你们的性命，他并没有兴趣。”

    “那...好吧...”虽然视线依旧在稚羽和苍术之间流转着，但是本着相信初风稚羽的本能，羽千夜还是一步三回头的慢慢挪进了屋内。

    “那接下来，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在残余的守墓龙尸到达之前，可得快点结束才行。”更木苍术的物干焯早已经被他手举横放在了肩上，他目光有神的看着同样已经影切出鞘的初风稚羽，笑容不改以往的典雅。

    “不管谁能够活下来，等战争结束了以后，去好好陪陪红叶吧。”初风稚羽将左手平向前伸，影切与对方的剑刃保持着同样的水平线，同时半蹲下身体，整个人的状态就宛如随时可以离弦的利箭般，已经蓄势待发了。

    “嗯...在下知道了。”被初风稚羽突然在这种时候说到了红叶纱奈的名字，更木苍术的表情有着微妙的变化，但是在此场合之中，他也是很快的恢复了心情，微微一笑以示敬意。

    “那，阁下的头颅，在下就取走了！”由于肩扛着超长的物干焯，面对着已成突刺之势的初风稚羽，正面挥动物干焯肯定会落入下风，所以他当机立断的利用身体的旋性，侧旋身转刀挥砍上前，利用物干焯那长达一米七的长刃瞬间划转出了刀圈，旋斩向了初风稚羽，在两人近距六米的情况下，几秒便至。

    初风稚羽双目凝视着进攻而来的更木苍术，他的姿势并没有随着苍术的进攻而改变，他准备以被苍术已经看破的招式来挡下这一招！

    “铛！”

    稚羽在苍术的物干焯距离自己两米的一刻动手了，他的进攻目标却并不是此刻的更木苍术，由于武器长度上的差距，在这种情况选择去攻击更木苍术无异于自杀，所以稚羽选择了更为直接的办法！

    右手便握为推，利用半转身的惯性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于刺击的刀尖一处，影羽刺衍生技——极！

    手中的影切险而又险的正面刺中了苍术旋劈而来的物干焯，在双方刀刃触碰到呈现阻势的一刻，稚羽瞬间变招，变刺为挑，将苍术的物干焯微挑向上，因为微挑的用力并不多，他还有大量的余力进行后续的攻击！

    由于此刻为右脚在前，他将脚尖左旋稳住身形，以右脚尖和刀刃相接的刃身为支点，扭动腰部半旋身一拳挥向了更木苍术。

    长刃在近距离的战斗中优势就会受到限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像苏九夏那样拥有可以任意变化外形的虚灵巨剑，更木苍术那已经固型的物干焯在极短的空间内，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砰！”

    苍术的反应同样是极快，利用了稚羽上挑的力，借力回撤刀身，将物干焯加长过的刀柄向后方回旋后撤用来格挡住稚羽可能的刀法变招，而左手则与稚羽的拳头正面相撞，硬接了稚羽一拳。

    两人同退三步，凭借着现在这种最佳的进攻距离，更木苍术趁此时机连续踩步连斩上前，刀刀瞄准头部，即使是在如此近距离的空间内，苍术凭借着自己超快的攻击速度，硬生生地将初风稚羽逼得只能够挥刀格挡，而且还在不断地后退。

    “铛！”

    终于在苍术的连续挥斩中，被初风稚羽抓到了出手的机会，苍术一次力道稍过的斩击让格架着他的物干焯的影切就像是黏在其刀身一般，借其力将其以刀身在对峙的空中画圈撇开，前移旋身连踩一跃而起，在转身到了更木苍术的身后的同时大力劈斩而下。

    这一刻，碎羽闪衍生技——跃在稚羽的施展中有如行云流水，本是不该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做出的动作竟然被他凭着自己的高速度硬生生地做到了！

    但更木苍术连回身都没有，他仿佛对于自己的直觉无比的自信，将物干焯一插入地，握住其刀柄后移，刚刚初风稚羽是如何以精准的计算用突刺的剑尖破了他旋斩的，那么现在他也就同样的用刀柄迎击了稚羽挥砍而来的影切刀刃，利用物干焯那弹性的刀刃卸力，被弹开的反而变成了进攻的初风稚羽。

    趁着物干焯因为被影切斩击而进行了弹性形变弹起的力，苍术反握住弹起的物干焯，一个斜切直接削向稚羽的脖颈。

    “砰！”

    硬接了苍术这一击的初风稚羽倒滑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身形，他的右肩已经被物干焯斩伤，但刚刚要不是影切的及时回撤，那么他受伤的就不仅仅是右肩膀，而可能就是整个已经被削下的头颅了！

    “好久没有和阁下过招了，难道是阁下的剑术生疏了吗？”并没有继续去追击初风稚羽，因为在这种距离下即使追加了攻击也不能造成任何的优势，所以更木苍术再一次将物干焯扛在了肩上，目光不离的看着初风稚羽。

    “没有，只是你一直在进步，而在下一直在原地踏步而已。”

    右肩上的伤势由于他躲闪的角度刁钻所以还不算严重，对于稚羽接下来的动作影响并不大，但这一次初风稚羽并没有选择直接出刀，而是将影切插回了角带中的刀鞘，紧接着右脚前伸，身体呈弓步半屈，右手弯曲前伸，左手紧握着角带中的刀鞘，在摆出拔刀术的同时，他同样凝视着前方的更木苍术。

    对方剑术的强大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以往他们的剑术都是他凭借着微弱的优势更胜一筹，但是经过刚刚的交锋，自己竟然还落入了下风。

    “拔刀术...很好，就让在下来领教一下朔羽妖刀流凶名在外的拔刀斩吧。”更木苍术饶有兴趣的盯着稚羽此刻的动作，同样的，他也做出了进攻的转变动作，同样的半弓步半蹲，苍术侧转旋身，横剑平举于胸前。

    初风稚羽没有了更多的言语，拔刀术的精髓在于气在一瞬间的释放，任何内在的动摇都会让拔刀术的刀速和威力大打折扣，所以在自己刚刚准备完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抢先一步发动了攻击！

    朔羽妖刀流拔刀术——瞬羽杀！

    然而同一瞬间，感应到了稚羽动作带来的空间气流，苍术也随即行动了，侧身突刺的一击完全不同于红叶受伤的那一日，他整个人的身躯宛如出现了幻影一般，动作在周围人的眼中就像是播放的电影胶卷般已经连成了一片，而更诡异的是，并不是只有一个身影，更木苍术，在这一刻仿佛分裂成了三个！

    左，中，右！逆袈裟，唐竹，袈裟斩！

    极快的攻速，已经接近无形的剑刃，在这一刻初风稚羽的感官中，包围而来的刀刃已经呈现出了正三角将自己团团包围，毫无反击的死角！？

    燕回闪，一种极为冒险将速度转向为力量极限化的招式，如果自己能够在这三道剑刃包围的三角围成之前将其突破，那么死的就是更木苍术，反之，死的就是自己！

    “铛！”“铛！”“铛！”

    三声穿透入围观者灵魂深处的金属交击声响起，几名在百米内靠的相对较近的执法者成员更是口耳鼻同时慢流出了鲜血并不知所由的缓缓倒下，初风稚羽和更木苍术同时擦过了对方的身体，滑行而出了相对十米才停下。

    “啪！”“咔！”

    刀刃插地的声音，而另一个，则是稚羽那本应该插在自己腰部角带中的刀鞘落地的声音。

    燕回三闪，抬手以影切之刃破左势，跃起以刀鞘之格交叉而过破右势，最后借助反震之力拔出琉璃羽正面硬接，击破唐竹之力。

    “虽然从未与你用此技交手过，但是...你躲开了啊，在下的秘技。”更木苍术回身望着同样转过了身体的初风稚羽，目光中除了战意，还多了一丝欣赏和赞意。

    “很快的剑刃，但是还没有达到极致。”初风稚羽的居和服上，在刚刚他挡下苍术燕回闪的三刀的地方，依旧是被划开了三道破痕，但是他却是真真实实的从正面突破开了更木苍术的秘技——燕回闪！

    “燕回闪最强大的特点在于它的速度，但是同样的，当自身的速度没有提升到极致时，这个招式也可能会成为你自杀的绝好手段。”更木苍术缓步地向后倒退了几步，重新与初风稚羽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这是先祖创造这招时候的就已经有了的觉悟，因为他不相信会有比自己更快的存在，直到了那个男人的出现。”

    “由于先祖败于宫本武藏，当世人提及佐佐木小次郎的时候，不过是那个失败在那块光辉下最深沉的一块阴影罢了。”苍术再一次侧身横剑于胸前，只不过这一次，他手中的物干焯上却开始显示出了金色的龙纹，物干焯不应该只是一把长度另类的普通野太刀吗？怎么现在看起来，更加像是...

    “前人未竟的事业理应由其后人来发扬，来吧，赌上今世最强的剑客之名，将这场对决进行到底吧。”

    “放弃了一切的你，才换来了这场无所顾忌的对决，这件事情在下本无权多做干涉，但是...”初风稚羽将手中透明的琉璃羽半插入了影切之中，眼神开始重新回到了最初时的那个无情无感的他，“那些透露出来的信息间接的将羽千夜置于了如此的险境，在下绝对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