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后,见您睡得熟,不让我们喊您起来,是让您多睡一会。”
猫儿想起他昨夜的举动,不由撇嘴,“晚照呢?”
“晚照姐姐刚刚出去办事了。”春芽回道。
“嗯,一会她回来了,你叫她过来,我有事找她。”猫儿道。
“是。”
不多时,晚照便回来了,“夫人。”听了春芽的传话,忙进来行礼问道,“您找我?”
猫儿把嘴里的粥咽下之后,才开口问道:“对了,那卢三姐是怎么回事?一会她是元宵被拐来的,一会是被娘卖掉的。”她当时听了三姐的话,便起了疑心了。
晚照蹙眉道:“这事我正想跟夫人呢。我问过几次了,这丫头每次的都不一样,颠三倒四的,看样子又不像是个安分的,夫人你看是不是不要让她做丫鬟?省得她教坏我们内院的人。”
“不做丫鬟?”猫儿微微挑眉问道:“那做什么?”
晚照迟疑了一下道:“就跟昨天她做的事情一样,苏州很多大户人家,家里自备唱儿的,反正她也会这些。”
“你是——家伎?”猫儿问道。
“嗯,是的。”晚照头道。
猫儿微微蹙眉,她明白所谓的家伎其实家养的伎女,有时候还会被主人派去招待客人。她在古代这么多年,也算是八成的古人了,可有些事她还是做不来,摇了摇头道:“算了,先让她做几天粗使丫鬟,你再看上几天,若是实在不安分,打她离开就是了。”
“是。”晚照应了一声,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声,老夫人的没错,夫人就是心太软了。
猫儿吃完了早饭之后,又吩咐下人炖了养肝的猪肝粥给聂瑄送去,才去内书房继续看账册,路上正巧遇到顾全。
“哥,你昨天没喝醉吧?头疼吗?”猫儿见了顾全便问道。
“我可没喝多少酒。”顾全上前扶着猫儿往书房走路,“走这么急干嘛?毛毛躁躁的,心摔了。”
猫儿撅嘴道:“我又不是豆腐。”
“你现在比豆腐贵重多了!”顾全道。
“哥,你来找我有事?”猫儿问道,瞧哥那心不在焉的样子,该是找她有事吧?
顾全“嗯”了一声,“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
猫儿狐疑的望了他一眼,顾全把她送到了书房,又扫了她身边的丫鬟一眼,佯装不在意的道:“你身边就这么多丫鬟?没有其她近身的丫鬟了?”
“没有了,以前有个秋实,现在留在冀州了。”猫儿摇头道,她本来就不喜欢太多人跟在身边,“怎么了?”
“没什么。”顾全微微皱眉,跟猫儿了几句之后,便匆匆走了。
猫儿等顾全走了之后,脸微微一沉,叫来春芽道:“你去问问,昨天是谁去服侍五舅爷的。”看五哥那个样子,难道是家里有那个丫鬟不守规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的脸可就丢大了!猫儿暗自思忖道,这次有胆子勾引五哥,下次就有胆子勾引聂瑄,她可不能纵容这事出现。
“是。”春芽转身出了书房,等到了下午的时候才回来,“夫人,我一个个的问过了,昨晚五舅爷是睡在外院的,伺候他的全是僮儿,没有丫鬟。”
猫儿停笔问道:“那卢三姐呢?”聂瑄治家极严,她不信聂家除了三姐之外,还有会有哪个丫鬟会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又不是不想活了。
“她昨天唱完曲便回房歇下了,再也没出过门。前几天她一直被婆子们关在院子里学规矩,也没去过外院。”春芽道。
“嗯——”猫儿听了不由暗自疑惑,难道自己多心了?“五舅爷要在家里住上几天,身边光有僮儿伺候也不够,你找两个老实的丫鬟过去。”猫儿道。
“知道。”
话光阴迅,转眼便到了九月初八,猫儿遣了春芽先到宋家给吴氏送了寿礼,因上次同吴氏起过茶酒,便特地给吴氏带上一坛。
宋武正同吴氏在房里话,听了聂府来人,便让人进来了。
春芽走进了房间,先给吴氏磕头,了些吉利话,吴氏听了笑道:“劳你家夫人多费心了。”着就吩咐贴身丫鬟雪泥领春芽去偏房吃些茶水心,又包了上等的封赏和两方帕与她,连两个抬盒的下人也各打赏了五百钱。
春芽给宋武和吴氏磕头道谢之后,才跟着雪泥离开。
吴氏见那坛茶酒不由欢喜的对宋武道:“上次去聂家的时候,听聂夫人过这酒的酿法,想不到她真送过来了。”
宋武笑道:“你平时没什么话的人,若是同聂夫人合得来,平日就多跟她来往来往。我跟致远这么多年兄弟,你能跟她夫人相处的好,那是最好了。”
吴氏轻声道:“聂夫人性子很好呢,年纪也比我子里。”
吴氏柔顺的头,等宋武离开之后,也写了柬帖,请猫儿初九过来。
猫儿到次日,留了晚照在家,坐了软轿同聂瑄一起去宋家。因聂瑄同宋武有通家之谊,猫儿初次登门的时候,便先同宋武见礼之后才被吴氏拉着往内院走。
宋武笑着对聂瑄道:“致远前几天在你家喝过内造的菊花酒,今天尝尝我家的菊花酒。”
宋武话音一落,两个准备去内院的女人皆蹙眉看向自己的夫君不语,宋武和聂瑄不由同时摸摸鼻子,聂瑄干笑了两声道:“大哥,今天我们酌即可,豪饮伤身。”
宋武也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忙附和道:“对,对,酌即可。”
见两人如此,猫儿和吴氏不由哑然失笑,互视一眼,一下子觉得亲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