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双膝印地,双手按地,脑袋碰地,非常正规地给水木磕了个头。
“啊啊啊!青春啊!是绝不允许自己的弟子困于心魔之中的啊!水木桑,拜托你给我的弟子们传授一下身为强者的经验吧!拜托啦!”
凯大声吼着,感动得痛哭流涕。
就是这么一副让人看了觉得好笑的一幕,水木却忍不住回头了。
他没有笑,而是讶异地问道:“为了你的弟子,你居然能够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忍下跪吗?”
“不!水木桑可不是没有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起码,我就看不透你!”凯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妥,感动的泪水滴落大地,“请传授一些经验给我的弟子们吧!”
“噢!!!”
小李跟着自己的老师跪下,很认真地喊道:“请传授我一些经验吧!!!”
宁次在一旁冷眼看着。
而天天则一副头疼的样子,冲着一大一小的绿色珍兽骂道:“喂喂,你们两个实在太丢脸了!”
“不,这并不丢脸。”水木望向天天,“爱是这世上最奇妙的一种情感,它伟大得可以让一群一无所有的年轻人在军阀混战政局动荡民不聊生的情况凭着一腔热血创造出一个富强的国家,这是爱国;它有时候也十分龌鹾,可以让人因为失去了它而痛彻心扉乃至昏了头脑抛弃生命,这是爱情;但是,我最欣赏的一种爱,是无论在哪个宇宙,都最普遍,甚至最普通的爱,那是长辈对小辈的怜爱,如父母对儿女不顾一切不求回报的付出,如师父为了徒弟的成长,竟然跟一个陌生得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下跪!”
水木转过身来。
“你们应该感到庆幸,可以有这么好的老师时伴身边。我原本以为木叶村没什么值得我再多看一眼,但我错了,值得回头注目的东西还是有的,尽管那的确是一个奇葩。”
水木走到凯的跟前,拉他起来。
“行了行了,该收回去的还是收回去吧,你的眼泪根本不值钱,那一股洋葱味隔着老远都让我闻着呛鼻。”
“耶?居然被你看穿了!”
凯怪异地举起双手,右脚提到腰间,泪水直崩的眼睛被他瞪得发涨,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哈哈,真不愧是水木桑啊!”凯毫不尴尬地笑道。
水木顺便拉起小李。
他并不喜欢有人给他下跪,或者说,他不喜欢下跪的人。
种花家在满清鞑子铁血统治下的两百六十七年间,下跪的人太多了,而真正硬气的人,随着崇祯皇帝在煤山之上悲壮上吊以后,便基本绝迹了。
后来经过老马老列老毛的思想指导,兔子们横空出世,拳打脚盆鸡,脚踢秃子,背后一砖头爆了鹰酱的头,才勉强恢复了些种花家的铮铮铁骨。
身为种花家兔子窝的一员,对轻易下跪的人,他是讨厌的。
也正是因为木叶村有太多卑躬屈膝并且乐于卑躬屈膝的人,所以他才不屑。
“一个钟头,我给你们一个钟头,想问什么就问,我可以为你解答。”
水木把迈特凯班的三个小屁孩聚在一起。
“为什么!”
宁次当即咬牙切齿地问了一句。
“我明明击中了你,凯老师也明明击中了你,为什么你毫发无损,又为什么我的白眼会发现不了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