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心肠有如毒妇,今日一见,其行事作风果然怪异无比又心狠手辣。”
谢瑞麟道:“除了心狠手辣,此人的易容之术也已臻至上境,吴兄不可不防啊!”
谢瑞麟咬了咬嘴唇,突然觉得心中一股气血上涌,又恨恨道:“赵郎中也在他们手上,只怕也已遭了此人毒手,我......我真对不起他......”事实上他的好友赵郎中确实也已经遭遇了不测。
吴一飞沉默,看来鹤鸣山庄不但已经开始戒备,还派出人手来对付他们,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主导的位置。
吴一飞为人性情直率,武功修为绝佳,却不太擅于权谋,接下来的事情当然要依仗谢瑞麟,问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谢瑞麟低头看了看狂生,道:“现在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一下,他比咱们更需要休息。”
这一夜似乎比较漫长。
黑夜里总是比较宁静,他们的行动却更加宁静,更小心。他们没有骑马,也没有雇佣马车,就算想雇佣,这么晚也找不到马车。
他们前前后后绕了好几个圈子,直到确认周围没有可疑的讯息,这才放下心来。
这是一间不大的客栈,屋子里有床也有灯。
谢瑞麟将狂生轻轻的放在床上,整个臂膀顿时像是卸了几千斤重的物事一般,轻松无比,小心的帮他盖好了被子,以至于不碰到伤口。
然后才来到了窗户边,吴一飞看着窗外的夜色,两个人都沉默着,吴一飞知道谢瑞麟心事很重,却不知如何安慰,所以还不如不开口的好。
谢瑞麟虽然不是一个喜欢记仇的人,但是这一次却不同。
若不是为了帮他救人,不是为了去帮他找些吃喝的填饱肚子,赵郎中现在又岂会弄得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为了这份友情,无论什么事他都应该去做,他就算付出生命,也要去回报这份人情。
吴一飞凝视着谢瑞麟的脸,终于缓缓道:“赵郎中对狂生的伤势怎么说?”
谢瑞麟黯然道:“若是二十四个时辰之内没有醒过来,只怕凶多吉少。”
吴一飞安慰道:“狂生的生命力很顽强,他是我见过生命力最旺盛的一个,我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谢瑞麟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只是现在赵郎中也生死未卜,这件事情已经越来越麻烦,我想你......”
吴一飞显然知道谢瑞麟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想让他带着狂生去找洛阳王疗伤,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我也非常着急,但我却不能在这节骨眼上走开,你也不能抛下我一个人去对付贺秋。既然已经打草惊蛇,这件事就需要从长计议!”
谢瑞麟心中的血又热腾了,这就是朋友,朋友就是了解和关心,谢瑞麟看着吴一飞,他没有再说下去,有些话已经不用再说,都已经很明白。
但就在这时,窗外忽然响起了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使他整个人都警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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