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细想,阳台的门便再次被拉开,晚宴策划站在入口处一脸焦急:“顾小姐,节目马上要开始了,田先生正在四处找您,您怎么还在这儿?”
他的目光在顾莲如河皮特之间梭巡了好一会儿,最后疑惑道:“你们……”
顾莲如对晚宴策划道:“马上。”随即看了皮特一眼,朝后台走去。
顾莲如暂时将皮特抛到脑后,一路走到后台,却发现田太子早已等在化妆间。他坐在化妆间最中心的位置。也许因为boss在,本该活跃忙碌的后台死气沉沉,狭□□仄的空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似的,平白让人头淌冷汗,背后发凉。
见到顾莲如之后,有好几个人甚至松了一口气,发出轻轻的呼声。
田太子坐在座位上好整以暇,此刻掀开了眼皮,看了顾莲如一眼,道:“终于舍得来见我了?”
语气阴森,令人遍体生寒。顾莲如在田太子身边呆了这么久,明明早知道对方的阴晴不定,也曾经经受过最严酷的时候,但是此时还是被语气里的阴森和质疑吓了一跳,只能老老实实回答道:“刚刚在阳台上透气,屋子里……太闷了。”
田太子看了她一眼,但是视线并未停留在她脸上,而是略微向下一点,落在了脖子上。田太子坐着而顾莲如站着,哪怕是这样的海拔差也没有替顾莲如增添一些气场或者减轻一些恐惧。被田太子盯过的地方似乎被虫蛇爬过一样,慎得慌。
“是么?”田太子看着她,说:“我怎么听说阳台上不止你一个?”
田太子说话的同时,看了晚宴策划一眼。那中年男人很会来事,听到这话之后立即率先走出了化妆间,并且将化妆间里的其他人一并赶了出去。很快房间被清干净,里头只剩了顾莲如和田太子两个人。顾莲如一个人面对田太子,心知刚刚可能被看到了,也可能是晚宴策划额外说了什么。但不管是哪种情况,“惩罚”是免不了的。可是一想到叶允君,她心里竟然没有那样害怕。
只要不是“路七=叶允君”的事情暴露,那么什么都可以承受。
人类真的是很神奇的动物,当初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忍受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都好像在地狱里,像是把自己放进油锅里蹚,鲜血淋漓,叫苦连天。可一旦有了一个更加“正当”的理由,这苦痛便成了赎罪,成了朝圣,成了顾莲如自我原谅的一种方式。
仿佛受的苦痛越多,自己偿还叶允君越多似的。
顾莲如觉得此刻的自己毫无畏惧。
田太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顾莲如道:“从前我拿你当玩物看,你私底下做些什么都没有关系,甚至跟别的女人乱搞也可以,至少还没有被别的男人玩过,干净。现在你即将成为田夫人,这是你亲口同意的,你反而出去见别的男人,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是我满足不了你,你需要欧洲货?是真的也没关系,你老实告诉我,十几二十个我都能给你找来。嗯?说话?”
最后这句话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味道,而内容更是让顾莲如胆战心惊,由内而外地哆嗦了一下,才回答道:“不……不敢了。”
田太子笑了笑,说:“做错事情没有惩罚怎么可以?”他拉开顾莲如身后的拉链,随手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个用来装订文件的订书机,将其中的订书针全部倒在手心里。这一排钉书针还没怎么用过,两指节长短的订书针被他用手掰成五小节,随手扔进了顾莲如的礼服内。
为了穿着好看,顾莲如并没有在礼服内穿**贴以外的东西,□□的脊背光滑又白皙,因为寒冷与恐惧而不断颤抖着。
田太子摸了摸顾莲如的脊背,又将拉链缓缓拉上,道:“这样去主持,除了我之外,你不能跟任何人单独相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这样记住了么?”
田太子拍了拍顾莲如的腰,被扔进去的订书针颠婆活动,刺得皮肤生疼生疼。
“记……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