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言林问:“我们是不是被跟踪了?”
路七捏着方向盘,沉着一张脸说:“我绕了好几圈它还在,绝对不可能是巧合。坐稳了,我去警察局门口溜一圈。”
路七以为言林没有发现,因此算知道了也并不想惊动言林。但是言林既然主动提出来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踩下油门。
在发现尾随的车的时候,路七一瞬间有些惊诧,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害怕。她那时候想的是,告诉言林但话,那个小姑娘会被吓坏的吧,她要在不惊动言林的情况下,甩掉这辆车。
路七沉声对言林说:“我怀疑是田太子的人。”
“是。”言林条件反射地道。
“你怎么知道?”路七问。
“啊,我是说,应该是吧……”言林说着,低下了头。
路七的车速越来越快,在夜晚的北京,俨然有被扣光驾照分的危险。即使关着车窗,也能听到外面呼啸的风声。在言林说完话之后,两个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只有路七使劲踩着油门,继续加速。
十秒钟后,路七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来。
“这群人是冲着你来的吧,”路七说,“最近瞒着我的,是这件事情吧。”
言林一愣。
路七是被隐瞒了,但是她也不是蠢。言林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实在太过奇怪,哪怕全部用“有了喜欢的人”来解释,也没办法说明此刻,被人尾随之后的明了与躲闪。
不应该疑惑吗?不应该愤怒吗?不应该惊慌失措吗?
异常像是漩涡,一旦抓住源头,所有的事情都能顺着一个方向旋转,拼凑出最完满的解答。
“你私自接触过田太子,并且触怒了他,”在一辆乘客身份不明的小轿车紧随其后的紧迫情况下,两人竟然开始谈天。路七眼角的余光瞥了言林一眼,说:“这不是疑问句,你不用否认并且找借口了。我想知道的只是,你是怎么触怒田太子,竟然让他在年关将近的时候动了杀心?据我所知,他的黑道行径已经被洗的差不多了,对付我可能是唯一一次。”
后视镜里,言林的身体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双唇发白,说:“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度过现在的情况再谈么?”
路七看了言林一眼,换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最近一直在联系的人,到底是谁?”
而言林同样沉默以对。
这两个问题都是不能回答的那一种。
现在路七正在马路上与神秘尾随者飙车,还要分神与自己聊天……言林甚至很担心路七会不会撞上树,更何况,这个问题的答案是那样残忍。
【我一直在跟顾莲如联系,找到了杀害你的凶手,现在那三人在北京,此时生死未明,很可能正在被追杀。】
短短一句话中,到底有几个可能扰乱路七心智或者令路七厌恶的东西,言林已经数不清楚了。她只是觉得非常非常地恐慌,下意识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并不想知道这个答案,因此也不愿意告诉路七。
……至少不是现在。
也许是因为分神的关系,路七速度慢了一点点,眼看着要被那辆车追赶上了。而那辆车竟然加大马力撞了上来,车子猛地一顿,路七和言林两个人都颠簸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撞击自然而然打断了谈话,路七凝神注意开车,眼见着额头上的冷汗流了下来。
“你要瞒着我,我也没有办法。但是这件事情不会这样过去,你最好准备好腹稿,将你这阵子以来瞒着我做的事情全部告诉我。要对付田太子这种人,难道你以为你一个人可以了吗?”路七全神贯注开车,并没有扭头去看言林的反应,只是加重了语气,道:“对了,还有那个所谓的‘你喜欢的人’,嗯?!”
言林抓着安全带,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到:“嗯……”
等甩掉了这辆车,我把事情全部告诉路七。虽说事实残酷,但是路七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否则也不会在重生之后迅速地站起来了。
何况,哪怕路七真的会因为无法承受而悲痛,自己也无权代替她决定,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
打着“为一个人好”的旗号做着□□的事情,才是真正的自私。自己已经因为过度的怜而做错这么多天了,现在“原债主”找了上来,也是时候将事情真相还回去了,言林想。
两人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不再在这种情况下说话,但万万没想到,这是马路,还有红灯。
路七瞪大了眼睛,在“闯红灯”和“被抓住”之间没有丝毫犹豫,踩着油门冲了过去——
这广阔的马路上,本应空无一人,可不知何时从旁侧蹿出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路七的车经过路口的时候,恰巧拦腰一撞。
车子被猛地撞开,被推着横行十数米,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黑色的痕,嘶哑的声,剧烈的撞击……
这才堪堪停下了。
路七被撞得七晕八素,视膜上星星乱飞,也不知道到底是睁开了眼睛,还是没有。
她勉强摇了摇脑袋,终于看清楚面前情状。却见那本来应该是与自己横排并坐的言林不知何时侧扑在自己身上,替自己挡了不知何处飞来的半边车门。
液体,手浸泡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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