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离开的秋天一直在想阳小阳跟他说的话,做一对互不认识的陌生人,其实这样的结局不错,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真的很好。
这样,他与潘美莲登记结婚就没有任何顾虑了。虽然他明白他与潘美莲登记结婚是假的,纯粹是帮忙而已,但是他总是觉得这段时间如果他还与别人谈恋爱是不地道的。半年时间不是很长,眨眼就过去了,到时候再恋爱结婚生子也不晚。
再说,阳小阳对他并不感冒,他也不想在她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秋天将自己的坐骑开进了一个很普通的小区。说它普通,是因为它跟公司的家属区是同一个档次,都是矮旧的住房,唯一的区别就是小区门口有一个几乎是锈迹斑斑的大铁门一间矮小的门卫室,以及一个坐在门口正打着瞌睡的老头。
秋天按了二次喇叭,见老头耷拉着脑袋没有反应,只好自己走下车,推开了铁门。他已经非常小心了,但是手里还是沾满了铁锈。
秋天看了看正打着瞌睡的老头,又看了看自己沾满铁锈的双手,脸色沉了下来。他不知道心里的那股怒火从哪里冒出来的,以前可不是这样,有时也是他自己下车开门,他二话不说打开门就走了。
为什么今天会这样呢?有那么几秒钟他惊愕着自己的面部表情,那会是一种怎样的风云骤变?还好,那种阴森可怖的表情稍纵即逝,立即被一种平静而温和的表情取而代之。
秋天走近驾驶室,打开车门,抽出几张纸巾,小心翼翼抹掉手上的锈迹,然后攥在手心狠狠地蹂躏着。良久,他抬眼才把揉成一团的纸巾扔进门卫室门口的垃圾桶里。
回到车上,秋天的眼前又出现了阳小阳那冷漠的目光,恨得咬牙切齿地说:“阳小阳我跟你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把你从我的心里赶出去。”
话一出口,秋天就有点错愕了。本来阳小阳对他就不感冒,他硬要把她与他扯上点关系,完全是他的一厢情愿。
一厢情愿?想到这个词,秋天鄙视地看了自己一眼。那么多比她漂亮得多的女人向他投怀送抱,他都没有兴趣,可是偏偏对她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而偏偏的偏偏,她不待见他,这不是一厢情愿又是什么?
秋天恼怒地把高高举起的手又轻轻的放下,放在方向盘上,不小心碰触到喇叭键,刺耳的喇叭响起来了。老头打了一个激灵,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东张西望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你继续睡吧。”
秋天说罢,踩下油门开着车子走了,只留下滚滚烟尘以及老头一脸的莫明其妙。
秋天上了楼,掏出钥匙正要开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玄关处,一位清瘦的老妇人出现了,两鬓已经花白,只是满头银发还密密麻麻参差不齐些许黑发。她就是秋天的母亲焦玉芬。
几天不见,秋天觉得自己的母亲又憔悴了许多苍老了许多。作为她的唯一的孩子,他当然明白她的所思所虑所忧。当初他从家里搬出去的时候,他只是不想整日面对她的唠唠叨叨。
你想想呀,如果有一只蚊子一天到晚都在你的耳边嗡嗡的叫,你受得了吗?
搬出去后,秋天的耳根是清净了不少,但是对她母亲的伤害是显而易见的,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只是有少许白发的头发完全被银发所取代,黑发反而显得物以稀为贵了。那一头白发在客厅白色的日光灯下,一闪一闪,显得多么的触目惊心。
看来为了母亲的心身健康,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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