洼里,和着鸟儿的鸣叫,如同演奏了一首交响曲。
柴箐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麻木了,勉强睁开眼,想活动活动,却发现怀里多了一个人。
她安安静静的睡着,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下,嘴唇微微嘟起,显得有些孩子气。
吴白娴眼睫毛微微颤了颤,似乎要醒来了。害怕她恼羞成怒,于是柴箐闭上眼装睡。
吴白娴一晚上睡得不错,眷恋的在温暖的大型\"抱枕\"上面蹭蹭。不对,抱枕怎么会如此大?她不是在丛林山洞里吗?
猛的,吴白娴清醒起来,睁开眼后,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陷在才相识一天的男人怀里,连忙起身后退。
然而吴白娴忘了,她的脚昨夜扭伤了,根本不能支撑她的高难度后退。一不小心,又对柴箐投怀送抱了。
柴箐被砸得闷哼一声,也不装睡了,直直的盯着羞得整个人都红了的吴白娴。
柴箐知道若她说些什么,面前这人就恼羞成怒了,便转移话题道:\"天已经晴了,应该可以回营地了。\"
等到两人要上马时,才发现一个巨大的问题,吴白娴的脚伤让她完全不能骑马。
柴箐不知为何,有些隐秘的高兴,她提议道:\"不如和我共乘一骑?\"
无奈之下,吴白娴只有同意。反正抱也抱了,脚也看了,现在不过是同乘一骑。
吴白娴被柴箐环抱在怀里,轻轻抖了抖马缰,马便慢悠悠的走了起来。地上泥泞,柴箐不敢让马跑快了,只能慢慢走,看起来就像是两个相爱的人在约会。
吴白娴将自己靠在柴箐的怀里,被淡淡的陌生的气息包围,身后的人不高大,反而比一般男子都要瘦弱,但吴白娴莫名的有一种安全感,很安心。
走了半个时辰,两人被一脸惊喜的侍从拦住了:\"大公主!赵探花!你们没事太好了。\"
柴箐装作现在才发现的样子道:\"大公主?\"
吴白娴骄傲的点头。
\"在下多有冒犯,望公主海涵。\"
吴白娴冷哼一声:\"我们的事,待回到营地再说。\"
营地国君帐篷里,国君头疼的扶额,他的子嗣不丰,孩子又良莠不齐,以前看着太子是好的,也准备传位给太子,谁知他如此想不开。
而如今,剩下的几个孩子的资质都只能说是平庸,等他百年之后,国家大业该交给谁呢?
\"大公主回来了!\"
\"大公主回来了!赵探花也没事!\"
国君眼睛放大,连忙站了起来。长时间的久坐让国君有些头晕眼花,身体晃了晃,但他并不在意,连忙跑出帐篷,看见了马上的吴白娴,至于在吴白娴身后的柴箐则被无视到底。
\"娴儿!\"国君上下大量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么久,终于有一个好消息了。
柴箐被冷落也没在意,她看着吴白娴,心道:就这样保持距离就好。可是为什么眼睛就是移不开?
治疗员和患者是没有好结果的,现在虽然有了好感,但还不至于突破情感抑制剂的界限,这样就好。
她现在不要想吴白娴,她应该好好洗个澡,换一身干净衣服,然后把萌动的情感苗头掐死。
人已经找到了,国君便宣布回宫,他还要给自己两个逝去的儿子主持葬礼。一行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五个月后,国君终于从丧子之痛中缓了过来,有心思问起两个女儿的婚事了。
\"玉儿,你和状元相处得如何了?\"他记得在秋猎时玉儿被状元救了,不然他还要失去一个心爱的女儿。
吴白玉想着赵祝对她避之不及的样子,又想起前几天看见的赵祝和一个侍郎的女儿言笑晏晏的模样,心中一阵无明业火。
她转了转眼珠,故作羞涩道:\"和赵状元相处……自然是好的,就是他有点害羞。\"
国君笑道:\"哈哈哈!害羞没什么,只要你们相互喜欢就好。再等几天,我就给你们赐婚。\"没有什么比两人相爱更好的了,国君决定回去就拟旨。
吴白玉脸上笑容更加甜蜜:\"谢谢父皇。\"哼,赵祝你越看不上我,我越要你做我驸马。
\"那娴儿你……\"
\"我要赵探花做我驸马!\"
\"怎么看上赵探花了?\"国君疑惑道,他不记得赵探花和娴儿有联系。
\"在秋猎时他救了我。\"吴白娴如是道。
国君这才想起来,当时全身心都放在了吴白娴身上,把柴箐这么大一个人直接忽视了。
\"可若是探花不喜欢你又怎么办?\"
吴白娴想着那个不高大却充满安全感的人,坚定道:\"他看过我的脚了,也抱过我,所以他一定得是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