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羽仔细观察了这个中南国的君主,年轻稚嫩的脸上没有半点浮躁之气,做事有理有条。从一进门,没有摆任何架子,其他的还有待观察。倒是身边这位内侍,武功应该算是不错,从他踮着脚走进这木制的地板,竟然没有发出半点点声响。陈天羽判断他是一个高手,还是一个修内家功夫的高手。因为老师说过,内家拳练到一定境界,可以在冬日大雪之际光着身体而毫无冰冷之意,在水上行走如履平地。
公孙长指了指天羽,“这位就是老臣给君上一直提的陈天羽,也就是他,在国战棋上胜了老臣。”
龙跃肃然拱手道:“先生入中南,在中南国有月余,寡人一直没有机会见先生。还请先生见谅。”
陈天羽受宠若惊,没有想到龙跃竟然会给他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展示的士子道歉。对于一个骄傲的君王来说,放下身段,是何等的不容易。
“今日在酒楼一句,特请先生一抒治中南长策。”说着便站起身来,转向陈天羽深深一躬,“请先生教我。”
陈天羽座中坦然拱手道:“怎么敢说言教,只是说说自己的想法而已。”
龙跃坐回旁边长案前,又恭敬拱手道:“先生请不吝赐教。”
陈天羽环视四坐,终于将目光注视着龙跃,不慌不忙开讲:“根据公孙前辈和我所说的中南,目下情况复杂,有多方势力在朝野之中。我认为君上目下最要紧做的事情就是抓好吏治,让属下的朝臣官员清廉守法,方为上策。”
听到这不着边际的开场白,公孙长迷糊起来,不明白陈天羽要如此草率的君上难得的出巡?难道他胸中所学就是这些乱七八糟?天羽啊天羽,当初下国战棋的时候老朽和你对话可不是如此啊。当时你侃侃而谈,哪是今日这番模样?难道是老朽看不透你?这机会安排好了,你可不要轻易就失去。
公孙长再抬头看看场中,小高子和云驹都露出不屑的眼神,而君上的表情也有点失望过头了。
“敢问先生,如何整顿吏治啊?”龙跃淡淡的问道。
“整顿吏治,就是风言听事。就是然跟所有的官员,谁都可以互相揭露。这样朝野内就没有贪官污吏,君上就可以很好的治国了。”陈天羽语言松缓,面色庄重,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一点都不想他平时谈笑风生的样子,仿佛看到君上紧张地忘记了所有,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龙跃闭上眼睛,快要睡着了。小高子的表情也是失望无比,连君上身边的内侍都能听出这不是救国之策,看来天羽的表现有多么的差。
陈天羽从容道:“中南国行吏治之道,中南定当蒸蒸日上!”
龙跃突然睁眼眼睛,“先生今天就这样吧,寡人有些疲倦了。对了还有这个木甲士,听说是车家的弟子,寡人今日见过先生。他日闲暇之时再来拜会”
“君上有礼了!”云驹慌忙不迭地回礼,他也是对天羽今天的表现很是诧异。
说完,径自公孙长就和小高子回去了。
公孙长尴尬得无地自容,不晓得能和天羽说什么,“回去吧。哎!难道是老朽看错你了?”
陈天羽一脸神秘的笑容,也不说话。
云驹也对天羽今天的言论显得莫名其妙,不过他对天羽有信心。
他相信天羽是有意而为的,不过他到底为什么这样,还要等回去的时候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