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骇然色变,惊恐道:“我说你们这个时空,除了我,该不会还有别的穿越者吧?”
任凭是如此沉重的气氛下,李悦新也不禁被蝴蝶逗得苦笑起来,叹了口气,说道:“你想多了,这件事,在你带来的那些信息里也是有提到过的。”
就算如此,蝴蝶还是想不通:一个窃听器,既没有电源,也不发射电波,那对方怎么接收信息?不过他这个疑问,李悦新却实在没心情替他解答,因为现在最重要的,除了尽快斩断对方的触角,挽回损失,就是要搞清楚当日里蝴蝶有没有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特别是,有没有提到过有关于另一个时空和穿越的话题?
“这么多天了,这我哪还记得?”
回过头,蝴蝶看着方碧瑶问道:“我记得当时我们好像也没聊什么别的话题吧?”
从得知情况开始,方碧瑶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但她同样也在努力回忆着当日的情形,此时听蝴蝶和李悦新问起,立刻便答道:“应该没有,事实上我们平时在家里,也是很少会聊到那些话题的。”
看着俩人,李悦新正色说道:“再好好回忆一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最好是能还原出当时的所有内容……放心,这不是要追究谁的责任,而且这件事错在我们,与你们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我们现在必须要搞清楚,对手究竟知道了多少?不然我们就太被动了。”
出了这样的大事,蝴蝶倒也知道轻重,没耍什么性子,很是配合的又努力回忆了半天,最终与方碧瑶经过交流,还是确信当时并没有谈及什么敏感的话题。
其实这也正常,俩人毕竟结婚已经好几年了,现在娃儿都能满地跑,蝴蝶哪还会像刚认识的那会儿,动不动就拿另一个时空的奇闻趣事来显摆?现在俩人在一起时,聊到的话题大多也就是有关于孩子将来的教育成长或是公司里的一些事情,而这些话题,不能说完全没有情报价值,但至少是不会曝露他的真实身份和来历的。
见俩人如此肯定,关键是方碧瑶的证明,李悦新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心里悬了老半天的一块大石头,不说放下来,但至少是绑得更结实了,比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砸下来的感觉要踏实了许多。
如果蝴蝶这里确实没有泄漏什么重要的信息的话,那么方家那边,问题应该也不会太大,毕竟方家二老对蝴蝶的身份来历是完全不知情的,蝴蝶在老丈人家里,也不会聊到那些敏感的话题,否则方碧瑶肯定也会制止他,这样一来的话,只要在蝴蝶的住宅里没有再发现其他的窃听装置,那至少就可以定,蝴蝶身份泄漏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事情,也还没有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这件事情就能轻轻的被揭过去,敌人已经把窃听器安装到了蝴蝶的身边,无论情报是否泄漏,这都是他们的严重失职,至于将来的处理结果,是枪毙,关押,冷藏,还是戴罪立功,以观后效,那还得看事情最后的处理结果和上级首长的意思,但无论如何,这对于他们而言,都将是一个抹不去的耻辱和教训。
这时,却听蝴蝶又好奇的问道:“对了,既然这窃听器藏得这么隐密,你们又是怎么发现的?”
听到这话,李悦新摇头苦笑道:“不是我们发现的,是群众举报:在方家附近,居委会的大妈发现有几个外地人,在租了一间房子后,就成天关在家里面,除了偶尔买菜倒垃圾会露下面,平时几乎都不出门,她就怀疑这伙人可能有问题,向派出所举报了。那个地段,因为住着很多领导,加上我们的同志也跟当地的公安部门打过招呼,他们听到举报,也很重视,就把情报转到了国安那边。国安派人过去,果然就查出了对方的窃听窝点,从他们窃听的内容和开始窃听的时间来判断,我们才知道是那幅画有问题,因为在那个时间段里,只有这幅画才是从外面进入到方家的。”
方碧瑶自责的说道:“都怪我,我当时就不该收下那幅画的。”
看了她一眼,蝴蝶不以为然道:“关你什么事?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让你去收的,何况人家的手段这么高明,你防得了一时,还防得了一世?连他们这些专业的特工都栽了,咱们上个当,不算丢人……话说回来,这画你是跟谁收的?把画给你的这人,怕是有问题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