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为了寻求安全感,他一定会回家。然而回应她的事实就是,昨晚不仅在莲花码头没有收获,隐藏在东华庄园一号附近的人,也反馈到昨夜没有发现师敬昆回家的踪迹。
而马上浮现在她脑中,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落在了汪延宪的手里。按照他一贯的行事风格,如果他执意要和自己作对,从他根据他安排在莲花码头附近的眼线,得知到假消息后,汪延宪绝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从而抓捕师敬昆的人也会全力出动。这是他的地盘,尽管宋函青一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想要抓捕一个人,哪怕他的手下全部都是酒囊饭袋,速度也一定会比她这个“外来人口”快,尽管她的手下全部都是精英。
谨慎观察了一周,咖啡杯里的咖啡也已经充分发挥到极致的香味,若有所思的用白皙的手指拿起瓷白色纹有金色丝缝的咖啡杯,走到客厅最大一面的落地窗前。
隔着一面轻薄的白纱,宋函青的浅黄色睡裙看起来很保守,但也丝毫不失风韵,睡裙的长度刚刚好把她膝盖以上部位完美的掩藏。
……
“他们没发现吧?”
宋函青只顾着研磨手里的咖啡豆,听到刘基地上楼的声音由远及近,踏上最后一阶台阶后,她便开口道。
刘基地这时已经站在客厅,看向被白纱遮住的落地窗方向,得意的背过手,看着正在摆弄她面前咖啡杯的宋函青说道,“当然,你的计划这么天地无缝,外面的那些酒囊饭袋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他们已经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了。”
以他们的存在,根本不足以被宋函青列为危险范畴,只不过在被密切监视时,太过于乏味,拿他们找点乐子,顺便给汪延宪徒增点烦恼罢了。
两杯咖啡已经冲好,刘基地恭敬的从宋函青手中接过香气四溢的咖啡,看着宋函青走到离落地窗不远的中式沙发旁,这个位置既能看到外面所有没有遮挡物的景象,外面的人又很难会发现。
优雅的把咖啡杯放在顺便,抿了一口,背对着刘基地说道,“他们可不会这么想,他们一定会想,现在我在明,他在暗,寡不敌众,区区一个女人,又能成得了什么气候?”
宋函青的妩媚劲上来,勾魂夺魄的窒息感根本无法招架,虽然知道宋函青不管从日本总部,还是从组织上来说,都是刘基地的上级,可看到她刚才一字不误的完全洞悉汪延宪的想法后,还有嘴角那抹自信的笑容时,他几乎感觉自己的心跳,在恍惚间漏跳了一拍。
她乌黑的大波浪卷发懒懒的顺着她的肩头披在前胸,虽然保守的睡裙并不能让他得到什么视觉上的福利,但通过肉体的塑型来看,宋函青的女人味,可是一点不输金玫瑰的头牌巫溪。
偷偷的滑动了一下喉咙,怯怯的低下了头,他是什么身份,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简直是疯了,不能这样,一定要控制住自己。
晃了晃脑袋,刘基地逼迫自己恢复清醒,并且控制住自己的眼神不在时时落在这个“可怕”的女人身上。
“宋处果然料事如神,汪延宪用这两年捞来的油水,偷摸着四处投资,在整个上海,几乎处处都看得到他的产业,那些老板因为都畏惧于他手里的权力,没有一家敢让汪延宪投进的钱亏损,更别提血本无归,所以这两年,汪延宪几乎算得上上海商会最年轻的投资鬼才。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上海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老婆,而且怕的要死,这也同样致使汪延宪除了在家外,对所有女人都怀有敌意的魔怔。这次他针对你,原因无非有二,第一,他觉得你威胁到了他的位置;第二,因为你是女人,而且是日本大佐的左膀右臂,他畏惧于你,所以表现的极其抗拒。他这次以为你刚到上海,就抓到了你的‘小辫子’,所以我们现在首要的,就是要让他放松警惕,只有这样,才能间接掌控能够控制第一研究室的实权,把主动权抓在我们的手里,‘暗香’,才会在真正意义上被销毁。”
听了刘基地这一番话,宋函青这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档案中没有的劲爆新闻,是她没有查到的。没想到他居然怕老婆,宋函青不忍想笑,这么说来,她倒是有兴趣,想要认识一下究竟是什么样一个女人,能把如此心狠手辣的汪延宪收拾的这么服服帖帖。
“现在差不多第一波情报已经送到了汪延宪那里,我故意装出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就是为了让这只‘老狐狸’对我放下戒心,不然在他的权利范围,想要建一支为我效力的队伍,难如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