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直起身,摆出“请进”的手势,把自己退后到了司机原本的位置,“就在里面,我给您带路。”
里面不论是看戏的,喝茶的,还是跳舞的,看到汪延宪从最亮的光源处走出,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上的娱乐,都朝汪延宪所处的方向,象征性的微微颔首,以表尊敬。
他踏上二楼的宴会厅,一边上楼,一边挥手示意他们自由活动。
走上大理石制成的,通往第二层的最后一阶楼梯,邹友墨很明显的正拿着一杯喝到一半的红酒,在最佳的欣赏位置,观赏着大名鼎鼎的巫溪,婀娜多姿的舞姿。
“处座,邹先生就在那边等您。”
看到邹友墨,带路的这个小透明完全被汪延宪忽视,司机跟上汪延宪走去的身影,独留方升仕一人还在接受自己被忽视的事实。
也对,像他这样毫无地位可言的人物,光拍了几句马屁,又岂能奢望在汪延宪的心里,能有和邹友墨同样的位置。
“友墨兄。”
刚才上楼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的身影,只不过方升仕点头哈腰,对汪延宪的那张充满奉承的面孔,让他看了岂止心生不爽。
但为了同样的目的,“暗香”的浓缩药剂,他为了能在实验中得到学术上的突破,而汪延宪为了得到更大的升腾机会,二人成人暂时的盟友,这一点在邹友墨的心中,还是很清楚的。
一身简约而极具高级手工技艺的黑色西装,穿在细眼薄唇,锋眉俊俏的邹友墨身上,宛如流落在人间的王子,耀眼夺目,熠熠生辉。
他一手拿着酒杯,转头汪延宪便走到他面前,“处座今日这么积极,可是让友墨大吃一惊呢。”
可不是吗?也不看看今天要对付的是什么样的高手,不早早的来占领“高地”,难不成让对手打得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吗?汪延宪的心理活动,作为非汪延宪好友的邹友墨一眼看穿,因为他们都在等同一个女人,但两个人的目的互不相对,有了名义上的“同伴”,今晚的结果似乎已经敲定赢家。
汪延宪插兜笑了笑,“毕竟今晚宴会的发起人是我,出于尊敬,我也应该早到。倒是没想到友墨兄比我还快,莫非已经是等不及你的最新研究药剂,想早早地来抢先最佳位置?”
邹友墨笑而不语,跟汪延宪这种在政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玩城府,他自认不是对手,总之他的来意汪延宪清楚,多说无益。
这时,门口歌舞厅的歌女和舞女突然多半朝门口的方位围了去,引起的躁动已经影响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汪延宪的眼神马上锁定在女人中间的一位服装集齐闪亮的男人,花心的那张脸他一眼就锁定。
杨建山的儿子,那杨建山肯定也到了。
“友墨兄,请原谅我要把你丢在这里一会儿了,楼下有个老朋友到了,我必须得去迎接。”
邹友墨点头示意,汪延宪拍了拍邹友墨的肩膀,和司机快步下楼了。
此时的方升仕终于站到了邹友墨身后,他看着汪延宪离去的背影,凑上前,“老师,看来今晚要亮相的‘暗香’的确不同凡响,你看下面,就连公安局的人都惊动了。”
下面的人,无非是最浮夸的那个在舞池里正陶醉的男人,他冷声一问,“看来上海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已经都认识的差不多了嘛,我看再过一阵子,我的这间破庙就快容不下你这座大佛了。”
邹友墨什么意思,方升仕再明白不过,他一脸惊恐的急忙解释!“老师!老师您误会学生了!学生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您啊!”
他轻蔑的瞥了一眼身后不敢起身的方升仕,疑声发问,“为了我?你倒是说说,是怎么个为了我好的法?”
刚刚一句,方升仕的脑门已经被吓出一头汗,他用泛旧的袖子擦了擦,重新组织好语言后,谨慎又小心的说道,“老师,我们这次为汪延宪和日本人办事,得到了这块肥肉之后,已经惹了太多学术界人的红眼,同样这块肥肉,也是一块烫手山芋,这次第一研究室一旦启动,保不了会遭到恶人之手,而我了解到到汪延宪这个人又极重名利,如果在研究的过程中受外力而出现失误或者数据泄露,日本人追究下来,以他的行事作风,一定会把这件事情都推到我们的身上,我想我们应该为了自保,和准备多一条路,应该给我们想到所有会发生的事故的处理方法和自保手段,这样一来,我们的研究才能真正的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