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小插曲,似乎并没有影响宋函青刚看了一出好戏的兴致,她独自一人挑选了一个不显眼的卡座,既看得到表演,又不会有人来搭讪,算是一个难得清净的机会。
在独一人的持续酒精影响下,她渐渐有些昏沉欲睡,宋函青的手撑着下颚,透过卡座遮挡隐私的珠帘看着斜对面歌女的表演,迎面走来一位一席英式风格的翩翩公子,从他眼神落定和他迈步进行的方向,都是朝着某位看似“落单”的女子走来。
宋函青开始只当他是寻常的公子哥前来搭讪,并没有准备和他多做纠缠,但等她迷离的眼神一聚焦,她却发现这个人浑身散发的气质和众人相比拟是显得如此卓尔不群,出类拔萃,让她一时竟也不禁多看了几眼,直到一双黑色皮鞋,停在卡座珠帘之外,他与宋函青仅一帘之隔。
“深夜配佳人,美酒配音乐,若没有一个与美人共赏良宵之人,岂不是辜负了这美好的夜晚。”
男人说完之后,自然而然的拨开珠帘,坐在宋函青的对面,当宋函青打量他之际,他已经挥手示意服务生拿来了一个高脚杯,并且斟上。
宋函青看着他丝毫不把自己当成外人的样子,一时觉得有些好笑,“既是美好的夜晚,若一位素不相识之人不请自来并还坐在对面饮酒,岂不是该先一步介绍一下先生的大名?我想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和陌生人喝酒。”
男人抿了一口杯中酒,悠悠然的放在桌上,他靠在背椅翘起二郎腿,直勾勾的看着脸颊微红的尤物,直报大名,“宋小姐有可能听说过上海医学学术界天才的故事,但如果没有听过那也没关系,在下有幸为宋小姐解答疑题解惑,尤其能和宋小姐共桌品酒,实属在下之荣幸。”
戛然而止,停在唇边的酒杯,间接说明宋函青对他身份的意外,她抬起眼眸,刚好对上邹友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他的样子,好像他只要一亮出身份,宋函青就会有多吃惊一样。可宋函青并没有让他如意,反倒是轻抿了一口酒,嘴角扬起淡然的一笑,算是她对邹友墨身份的表现。
“原来是邹先生,先生的大名,早在汉城医学界就已如雷贯耳,更是汉城大学所有医学系学生学习的楷模,没想到这样一位学术之神坐在函青面前,竟让函青一时眼拙了,真是惭愧。”
邹友墨拿起桌上的酒杯,重新为宋函青将酒斟上,他拿酒杯的手摸了摸鼻尖,失笑了一声,“不敢不敢,邹某只是一个乐于研究学术,被外人冠以一个这样的称谓而已。倒是近几日听闻川一大佐要下派一位的美女特工,可是让邹某足足期待了好些天,都说宋小姐是树下川一大佐赏识的左膀右臂,今日有幸一见,果然是能够体会树下川一大佐对宋小姐的栽培和喜爱之情了。大佐肯忍痛割爱,不惜把宋小姐下派至上海共同协助研发‘暗香’,为寻求学术突破,由此可见大佐对此次第一研究室的看重和期望。”
还记得刘基地曾告诉她,这个邹友墨可以为了研究学术放弃自己所得的一切,已然进了痴迷的地步,他今天特意来找宋函青,一定是为了打探“暗香”的消息,这个研究疯子,比汪延宪还迫不及待。对了,这个邹友墨现在可是汪延宪手里的一张王牌,他还等着利用邹友墨成功研发“暗香”后趁机向日本总部主动请缨更好的职位,如果现在找准机会离间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把邹友墨拉拢到自己的一边,那就代表削弱了汪延宪对她的威胁,同时赢取邹友墨的信任后,她在上海可谓就添了一员实力大将,也就加深了汪延宪要坚决抵制她的决心,这样一来,汪延宪和宋函青在无形中就已经形成两股不同的势力,如此局势一旦形成,汪延宪可能随时就成为了一只宋函青脱身或者栽赃的替罪羔羊,现在不如先利用邹友墨隔空给汪延宪加一把“肥料”,把他养肥,等到了时机,随时都是她一张想什么时候出就什么时候出的王牌。
于是宋函青跟势说道,“大佐的确对这次‘暗香’药剂的研究十分看重,所以才选择我亲自护送‘暗香’本体来到上海,而我对于这次启动第一研究室则是和大佐持有相左的意见。既然邹先生是学术界公认的天才,那我倒是想请教一下,如果‘暗香’的药剂本体交给邹先生的话,邹先生会如何处理?是立马启动第一研究室,寻找合伙人投入研究,还是谨慎寻求合伙人,等到万事俱备后,再计划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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