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奇,并不肯走。
陈登多机变之时,这一瞧,便瞧出很多端倪来,见这二人眉目多有接触,心下已是不忿,难免便升了几分怼她之心,本就如灰的心迹竟如火一般的燃烧了起来,道:“登只是担心主公务农事久,不备军事,顽心日重,倘曹操大军前来,主公何以抵挡?!此时发檄文,实在不妥!”
“哦?!”吕娴知道这陈登坏心的很,恨不得把臧霸从吕布身边给撕开呢,便笑道:“那何时妥当?!”
“此时徐州根基浅薄,粮草不继,军备废驰,何以与曹操对敌,此时发檄文,天下人皆以为是以卵击石。”陈登道。
“嗯,不错。”吕娴笑道:“天下人定是如此想的,不奇怪。”
陈登道:“女公子何以还笑耳?!此时不备军事,何时备战?!曹操来时,举手投降吗?!耐何还要在田陇之间浪费时日?以登看来,女公子这是误国误民误主公之谋?!”
吕布看看陈登,再看看吕娴,一时苦着脸,也无所适从的纠结样子。
臧霸一双虎目牢牢的盯着吕娴,似乎在等她说出什么来。
陈登此话就是想让吕娴和吕布难堪,打退臧霸来观的心思。吕娴对此一清二楚。
所以她也不辩,只笑反问道:“元龙可知我父之名,知我父致命的缺点?!”
陈登一愣,道:“天下谁人不知?!”
吕布的表情变得古怪极了,嘴角抽了抽。
行,你要戏精,我陪你戏精。吕娴看着陈登,咧开一个笑容,道:“是啊,天下谁人不知?!而元龙更是知晓,明明知道我父缺乏对逆境的勇气,极易丧气,颓废,而元龙偏要提曹操势大,是想吓唬我父不战而退?!不过若论吓唬,元龙尚不及我,说曹操势大,还不如说说曹操的凶恶……”
臧霸一言不发,只是当布景板似的一直站立一侧。
“凶恶!?”吕布讶异道。
“曹操恨陶谦,天下人是知道的,元龙也是知道的,那可知他若来,必屠城!”吕娴笑着看着陈登,一副看透他的表情。
陈登心中一跳,竟是一个字说不出来了。俨然之前也未曾想到这个,这是何意,是说他万一助曹,便是助纣为虐吗,是说,万一屠城,他也有一份大过。
吕布果然脸色大骇,吓了一跳,道:“屠,屠城?!”
臧霸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不济事的吕布。这样的人,真的能退曹?!
吕娴笑道:“曹操与陶谦的事,天下人尽皆知,他若来,一恨陶谦,二恨我父,怎么能不屠城?!”
吕布腿有点软,他虽然也善战,然而顶多让手下兵将抢掠些财物,大规模的战役,屠城这种,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面如土色,果然骇怕了。
陈登见他如此,也是一阵默默无言。
“元龙,这才叫吓我父呢,”吕娴笑道:“你那点吓人的伎俩,真的吓不到他……”
陈登嘴角抽了抽,看吕布这样,翻了个白眼。这样的人做主公,臧霸若是服气这样的人,他把脑袋摘下来给吕娴当凳子。反正他虽被噎了,目的达到了就成。
吕布道:“我儿,曹操真的会屠城?!”
“大兵压境,又有深仇大恨,怎么能不屠城泄愤?我父要正视曹操,他是强敌中的强敌,战略,战术都是一等一的,既有国力做后盾,又有能臣将相做辅助,更有雄才大略做支撑。其实我父也不必担心,吓着怕着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吕娴笑道:“这叫挫折教育……”
“……”吕布&陈登&臧霸。
光吓人不行,你倒是说说怎么退曹啊?!
陈登道:“女公子既知,想必是有退曹之策了?!”
“没有啊,有我也不告诉你。”吕娴笑嘻嘻的道。
陈登:“……”呵。
吕布抓紧吕娴的手道:“我儿必有良策退曹,对吗?!要不为父还是回军中去吧,在此也只是白白瞎耽误功夫,不如早早回军中思忖怎么退敌良策为上……”
吕娴看吕布是真的急了,笑道:“我父和元龙皆不可操之过急,眼下能顾好眼前这片土地就已是要务了,所谓功业,便是不让寸土开始。而农事更不是小事,皆是依赖土地而成,不可好高骛远,眼前的路还未走平稳,就非要议什么国家大略去嘛,再说了,眼前寸土,便是天下之土的缩影,不可小视,元龙啊,尤其是你,不可小视这农事啊,农安,则民心安……”
“……”陈登脸色真是纷呈。我信了你的邪。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