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糟心与恶心。
且说夏侯惇带着几千精锐急追张辽十几里,却不见人了,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跑的挺快……”夏侯惇大怒道。
“看来是没有埋伏了,不是诱敌之计!”他身后的徐晃道:“不好!”
莫非是调虎离山之计?!引他们分兵,以袭其后吗?!
夏侯惇脸色也变了,本来就担心正在渡河的大军,一想到此,也急速道:“速,速回军!”
当下也顾不得追张辽了,马上就回了河岸。
当天全部渡河以后,这才清点损失,一时气闷到胸痛的欲死,只能收拾残局,一面选地扎营,防着偷营,一面又向曹操汇报。
且说张辽一路带着人跑回秘密据点的营地,陈宫正在候着他呢,一见他来,便笑道:“夏侯家两位将军可气疯了?!”
张辽哈哈大笑道:“盲夏侯如疯狗一般追了辽好一阵,差一点被他逮住厮杀一阵,他身边带着徐晃,几千精锐,辽只区区一千兵,若真被他拦住,恐不好走脱的。”
陈宫笑道:“气着了就好。”
张辽一想又笑个不住,道:“那夏侯渊也差点气死,曹性将他的头盔射掉了,他一头从马上栽了下来,他的大军当真是大乱矣……”
陈宫哈哈笑道:“此所谓尾大不掉是也。渡河之时,乱其军心,此为二乱军心。”
曹性射弓箭手是一乱,冲撞气主将,为二乱。
张辽轻笑道:“虽未交手迎战,然而不知何故,心里感觉好舒爽。”
陈宫道:“宫亦是第一回这般打仗。只恐曹军也没料到是这种路数。”
一般而言,这个时机,吕布率主力来打,才是正常的战术。
可女公子偏不,逆反而行之。
张辽道:“曹兵的确善射,若在那长纠缠,我军未必能占到上锋,而且我军会折损,还不能完全消灭曹操的主力。”
陈宫笑道:“女公子深意,文远亦知。就算我军主力将这十万兵全消灭了又如何?还有曹操在后。”
这仗打的不是与石俱焚之战。为了杀曹操,又损了吕布的主力太多的话,就算退了曹操,以后又怎么弄刘备和袁术?!
张辽心服口服,道:“激怒曹操,是要义。”
陈宫笑道:“剩下的,就是盯着曹操来打了,虚虚实实的,叫他弄不清才好。便是郭奉孝也未必有辙!”
张辽笑道:“这个实在是有趣,看到曹兵吃如此大憋,心中畅快也。”
所有人都记得这是保存实力之战,退曹才是目的。
所以,再完全的激怒曹操之前,他们并不会正面迎战。
曹操一怒,必要屠城,围城。那时才是真正决战之时。
“现在只是开胃小菜呢,”吕娴在营帐中慢悠悠的,自在的笑道:“父亲急个甚?!就是要让曹操找不到父亲在哪儿才好,大杀器是要关键时刻才放出来的。”
吕布急的挠耳抓腮道:“去袭曹营这么大的事,为父怎么能不参与呢?!”
你参与?!你一好战起来,不知道撤退,时间一拖,你还怎么脱身,带几千人,也得折在那里。
不过这话不好说的,便笑道:“父亲觉得一战而可定曹操吗?!”
吕布一愣,想了想,摇了摇头。
“夏侯惇和夏侯渊的十万兵在前,曹操押军在后,具体多少,还不知,可是,始终未探到曹仁的进军路线,他不出来,我们正面迎敌,他再从背后突然冒出来,那个时候我们只有死,”吕娴笑道:“曹操还未来,父亲急啥,不要急着把底牌露出来方好。”
吕布一盘算,竟是不语,微冒冷汗道:“这么说,曹操所带兵马,远不止十万?!”
吕娴道:“曹操一向老谋深算,他的兵马,有时候冒充多,有时候冒充少,具体有多少,不好说……他才刚来,父亲切不可急战。”
吕布这急战的毛病,是真的与他的性格一样,特别沉不住气。
一听这么多兵,吕布冷静下来了,道:“这么多兵马要吃多少粮草?!”
“待他来了,我们才知他真正的虚实,”吕娴笑道:“未知彼前,不可急战,父亲,不是我不让你战,只是父亲不妨先憋点力量,到时候集中到一起放个大招,怎么样?!”
“大招?!”吕布听不懂。
吕娴笑道:“就是不让曹操知道你在哪儿,到时候突然冒出来,把他吓死!哈哈哈……”
吕布哭笑不得,道:“怪不得各路旗中都是我的吕字旗,娴儿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