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出于本能的直觉。
想一想,郭嘉不可能只作此计,必然是有诈的!
陈宫一时大急,喊道:“文远……”
话未出口,只见张辽军已然行至一拐角处,跟进去了,陈宫看到地势,脸色已然大变,道:“文远小心!”
却只听一声炮响,两翼伏兵尽出,竟是将张辽前军与陈宫后军给冲断了,陈宫狼狈收拾兵马应付伏兵,眼睁睁看着被切断的路线,一时大骇,道:“……文远!”
两翼伏兵只冲散,俨然是要将张辽困在前方来厮杀了。
想到文远的武艺和才能,倘若今夜折在此,他陈宫有何面目再去见女公子和主公?!
陈宫道:“杀!杀出一条血路来,一定要进去接应张将军!”
“是!”后军英勇无敌,夏夜躁热的夜里风吹过,血腥风传至极远。
张辽闻听至动静,才知中计了,听到后方的厮杀之声,便知后军已被截断。
他停下了马,心中微乱,然而却又快速的冷静了下来,身为战将,便是后悔没听陈宫之言,此时也没时间懊悔,唯有无尽的勇气而已。
他安抚好受惊的兵士和马匹,道:“吾等已然中计!后军能不能厮杀来援,不可太过指望,懊恼无用,唯今之计,死战而已!尔等可惧否?!”
兵士们也已冷静了下来,一双双眸子在黑夜中透着满目的杀机,他们跟着张辽练兵日久,整体的素质早不同以前,不管是身体素质还是心理素质都是一等一的优秀。
“将军,我等不惧!”军士们朗声道。
“昔日我军多败于高顺将军之兵?!儿郎们可服气否?!我不服!”张辽道:“今夜定要杀个痛快,练练身,磨磨刀,建了功业,回去也好叫高顺将军的陷阵营知道咱们的厉害,我张辽之军焉能叫陷阵营小看?!”
军士们战意陡然被点燃,高举武器道:“定不叫高将军小看!”
“走!叫曹营知道咱们的厉害!”张辽道:“今,死战而已!”
“死战,死战!”将士们朗声起,分成三队,列队齐声往前,竟透着无比多的热血,黑夜掩住了他们的身形,更令他们释放出更多更多嗜血的兽性!
两声炮响,果然从两边冲杀下来两队人马!
“杀!”张辽高喊一声,吕营中军士竟毫无惧色的迎难而上。
今夜他的确大意了,几番叫曹营吃了亏,张辽的确生了傲慢轻视之心,他审视了自己,然而,此时此刻,更多的唯有迎难而上的战意。
这个地势,女公子说过的一定要小心。
因为伏兵从上而下的冲下来,下方的兵军怕是很难抵挡,然而,不是没有破敌之法,没有什么技巧,只有死战而尔!
之前打曹营的确是用了很多的巧法,而今夜,却是用的真正的用兵之道。
也好,叫曹营见一见他张辽练的兵马有多强悍,也告诉他们,他张辽在练兵之法上,不输高顺,如此劣势,也未必就不能翻局。
“杀!”吕营士气高昂,竟是与两三倍多于张辽之军的伏兵,而且还占着地利优势的伏兵没有占有优势。
便是郭嘉在坡上见了,也是悚然一惊,手心微微出了汗,眼眸瞪大,道:“……这些吕营之兵……”很不一样。
曹营如此多的兵力,竟然只能与他打个平手,而且还是在优势的情况之下。
郭嘉重新审视了一番那吕娴,当下竟是馋于张辽不已,眼眸中全是惜才之意。
见曹兵只能堪堪平手,许褚坐不住了,重新上马道:“我且再去会会那张辽!”
“许将军!”郭嘉道:“这张辽如此大才,当要生擒!”
能生擒最好不过!
许褚道:“是,若有机会,必会生擒于他!”说罢骑着马冲下坡去,拍马便与张辽交战起来。
张辽大喝一声,杀意更比刚刚更浓,武艺上不分上下,势头上却是压了许褚一头。
许褚渐渐感觉到吃力起来,这边典韦见之,已然勃怒,道:“焉能被一将逼迫至此!”
说罢竟也上了马,也冲杀上去,与许褚合力战张辽。
“看你如此英勇身手,奈何事一匹夫?!”典韦大怒道:“还不速速下马受降!饶你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