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弄——先敲断他两条腿。”
哈?
两个侍卫心中迷惑,手底下却没再犹豫,拔出腰刀便砸了下去。咔嚓两声响几乎同时发出,马能放声惨叫,两条腿从膝盖关节处被敲断。
沈器震惊:“这就是传说中的‘跪在真实’啊。”
马能的惨叫声令人不忍卒闻。
周定浪不耐烦的挥手:“割了他的舌头。”
侍卫们分工合作,一个捏开马能的嘴巴,另一个伸手拉出他的舌头……
“停!”沈器终于忍不住了,“还真割啊?断了腿还能接回来,舌头割了,以你们的医学水平恐怕接不上,请四师兄来都没辙——咱这场戏的成本太高了吧?”
“什么戏?”周定浪迷惑。
“好了好了,我承认你够狠行了吧?”
“听不懂你说什么……”周定浪瞪了一眼侍卫,“发什么愣,本王的话你们没听见么?”
侍卫手起刀落,嗤——
马能嘴里鲜血四溅,痛不欲生。但舌头没了,想惨叫都做不到,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呵呵声。
周定浪眉头舒展:“终于清净了……”
沈器已完全呆住。
“拖走吧。”周定浪一副得偿所愿、念头通达,进入无欲无求贤者时间的模样,“嗯,看在他伺候本王多年的份上……就不喂狗了,剁了扔城外乱葬岗。”
俩侍卫拖着半死不活的马能离开。
周定浪挥手:“走,喝酒。”
沈器一动不动。
“喂,发什么呆啊?”
沈器茫然看了看周定浪,忽然脸色一变,张开嘴,哇地一声便吐了。
周定浪心中鄙夷,还逍遥先生的弟子呢,合着是个连血都没见过的雏儿。遥想当年,本王第一次杀人,脸不红气不喘,你仅仅是看别人动手都吐,丢人啊。
沈器吐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表情复杂的看着周定浪:“你杀人了……”
“一个奴才罢了。”周定浪轻描淡写道。
“那他也是一条人命!”
周定浪乐了:“沈老弟你没事吧?是你说他羞辱了你的师父,我处置他也是为你出气,你该觉得解恨才对。”
沈器一时回答不能。
先前马能激怒了沈器,他的确痛恨马能,乐意看到马能受罚,甚至被处死。但人就是这样奇怪,马能真被打断腿、割掉舌头,甚至“剁了”扔乱葬岗,沈器又不忍心了。
说到底,沈器只是个爱耍懒,偶尔搞点小发明自娱自乐的少年,哪见识过这种血淋淋的场面?
沈器的心乱了。
城里套路深,山下真可怕……
周定浪拍拍沈器的肩:“没事,你这种情况本王见得多了,一会儿多喝点酒,醉了美美睡上一觉,明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沈器苦笑:“万一不行呢?”
“那你就是怂货,没卵子的娘们儿,干脆割了进宫伺候皇兄得了,还费劲找什么人?告诉本王,你是怂货么?”
“当然不是。”
“那就跟本王去喝酒,一醉方休!对了,喝不醉就是看不起我,本王会发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