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刻,他离开了这间石室,再没有回头。
走在孤寂的走廊上,他似是想起往事,伊灵奇的唇不知为何,开始轻轻颤抖,慢慢的,他一步一步顺着走廊向前走去。
回想起,那曾经视死如归的男子,只为了一个美丽少女……
伊灵奇身子抖了一下,隐约响起了他拼命压抑却终究无法压住的哽咽声音。
忽地,伊灵奇身子摆动,反手一掌,竟然是重重的打了自己一记耳光,手掌和脸击打之后发出的响亮声音,顿时回荡在这个走廊之中,男人的痛楚与后悔,彷佛也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宣泄。
“对不起,幽,对不起,我不能救你……”那个低沉的声音,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这么低低地着,重复着。
他似乎又触动了什么心事,这般回忆着往事,慢慢的他走到另一个石室门口。
“是伊师弟么?快进来吧!”
石室内传来宫远修的声音。伊灵奇纾解了一下心情。
“轰隆。”
沉重的石门发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拉开又合上。只见宫远修负手而立,站在石室中间的石桌边缘,望着墙上的一副山河草画。
伊灵奇走进:“宗主。”
宫远修并未转身看他,只是淡淡道:“你又想起了她了?”
伊灵奇在他旁边愣了一下,半响,低低道:“是。”
宫远修叹息一声,转身向伊灵奇看了过来,淡淡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这又何苦?哎,你我同是恩师教授学成,为兄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你的这份修为虽然不低,不过只有抛开凡尘俗世,则大事可成,你可知道?”
伊灵奇怔了一会,才头道:“我知道了。”
宫远修头“恩”了一声,随即长出一口,转过头去,微笑道:“关于刚才楚天青那个计策,你以为此人是否可信?”
伊灵奇眼中异芒一闪,道:“楚天青早已非当年有释永信庇护的那个楚天青了,他虽然城府深,不过如今天下虽大,却还是只有我们修真教派能够疗护于他。而且他的那个计策,不过就是多死一些普通弟子而已,无所谓的。”
宫远修头,随即沉吟一声,道:“是啊,计谋是不错,不过要是被其他派系暗中反咬一口就大大的不妙了。”
伊灵奇望了望宫远修,想了想,忽然道:“既如此,我倒另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让宗主在对付万花谷之余,连秋尚宗、赤重门、紫煞教等也一并解决。”
宫远修一震,面有喜sè,道:“什么?竟有此事,请师弟教我。”
伊灵奇微一欠身,道:“不敢。我的意思是,既然宗主不在乎多死一些普通弟子,则索xìng将事情做到底。以我最近在中州的观察,这几大派系暗中都有纷争,如今赤重门和秋尚宗意图联手想将紫煞教除去。而飞天宗的门主南陵川如今已是忆徒成狂,整rì追着雪落尘,白胜久二人不放,不过我以为他徒弟已经死了,若是有一rì他知道了自己徒弟已死,并且是赤重门冲虚子的徒弟白胜久做的,你会怎么样?我以为这些人迟迟不动手的原因,还欠缺一。若是在这个时候我们进去……”
宫远修皱眉道:“如此得好听,但那些人也都是狡滑的人物,就算我们插进去,三言两语只怕他们也不会相信。”
伊灵奇淡然道:“只不做,他们自然不信。”
宫远修一震,道:“你的意思是……”
伊灵奇道:“过不了多久就是太虚门与剑幽谷的会武交流这一大盛事,可想而知也正是众修真门派商议许久的大战太虚一洗前耻的时刻。此次大战太虚众人推选主事人是赤炎鬼,其实宗主你也知道,就是都想消磨一下赤炎鬼的实力,而从中下手的却是冲虚子和神无利想吞掉赤炎鬼,这二人俱是城府极深的人。到时太虚之战已毕,这些人自会斗起来,他们若是还不斗,我们就暗中使计杀他们几个弟子催促他们斗。”
宫远修道:“这……只怕有所不妥吧?”
伊灵奇微笑:“此事是没有那么简单,就算这些人真打的两败俱伤,我们想吞掉他们也不是一件易事,正所谓百足长虫死而不僵。不过,他们不僵,我们就让他们僵,这个是时候我们可站出来,帮助南陵川一把,而且百年前你和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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