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妨事,那班妇人,晒伤了她身肉,肏也无趣,且教都锁去后面房内,我等自在厅上吃酒,待晚凉了却好奸妇人。”
吴衙内道:“都依大哥,我极喜看妇人白肉,休教晒得黑了。”便教将七个有孕的妇人,押在厅前,其余五六十个妇人,俱赶推去堂后,寻一间大屋锁了。
一面使人打火造饭,宰杀猪牛,少时安排停当,吴衙内便与众汉,就厅上坐地,大碗渴酒,手抓了肉吃,快活非常。
毛蛟又使人将些汤饭,送去后而教众妇人吃。厅前孕妇,一并都与了,吴衙内与众人吃了一回,酒足饭饱,便唤牛鬼道:“剖妇人来看。”牛鬼跳起身道:“看我的本事。”
四下寻了七条长凳,去厅外空地上近处,左三右四雁翅分开,皆是一头着地打直立了,吴衙内等,俱出至厅前,要看亲切。又请一二十个汉子,去取厅前大肚的妇人。那几个妇人,见势头不合,料是要杀她,惊得乱跳,缩身后退,不肯起去。
终是敌不得男子汉气力,生拉硬拽,拖过凳前。牛鬼便取绳索,将妇人背粘凳面,手脚反过凳后,去她双乳上下,各使一道绳,缠过凳背,与手脚一齐死死缚了,再将她口舌塞堵。七个妇人,一时都捆在凳上,那肥奶大腹,一发显挺了。
牛鬼去厨下寻过一把解腕尖刀,并一个铜盆,来对吴衙内道:“衙内请看。”便去左首排头的妇人,开她膛肚。
只见牛鬼将了刀,去妇人鼓胀的肚皮上,刀背揩两揩。那妇人大睁了双眼,惊得尿水嗞出。牛鬼对那妇人道:“你不要慌,我不杀你,只教你慢慢地死。”言毕翻手起刀,去妇人胸下三寸处,噗地刺入三分,一溜手,只三顿处,便将妇人肚皮齐生生剖开。说话的,如何是三顿开膛,此乃剜手亲传的本领,脐上一顿,脐下一顿,到耻上复一顿,三处轻重各有巧妙,不可言传,的是神技。那牛鬼将妇人腹肚切开,厅前吴衙内等人看得呆了,就那被剖的妇人,偏不觉十分的疼痛,一时也惊得没了呆了。
只见她肚开处,血只几线,却白花花翻出里肉来,起伏乱跳,内中一层油膜间隔,未及见腑脏。牛鬼再将刀尖,去耻上挑开那膜,便现出血红一件肉球,正是妇人子宫。牛鬼对妇人道:“仔细了。”
一刀捅破她胞肉,向上只一剌,顿时血水裹了胎婴,滚漏而出,牛鬼急将盆盛了,妇人只觉腹内一空,吃摘了心一般,若有所失,方觉痛煞,便自呜大哭,将身乱挣,只见她五脏六腑,一肚的花绿肠子。
渐渐流出铺了一地,肚腹顿时瘪了,妇人挺动半日,方才断气死去。牛鬼一刀割了脐肠,将盆中血水倾了,献于吴衙内看胎婴,只见巴掌大一件血物,盆中兀自跳动,半晌方止。吴衙内道:“奇,大奇,果是奇物。”
毛蛟亦自看得心惊,又教与众人都看,只见那看的众汉,内中数人,见了此物,一肚的酒食,顿时喷将出来,呕了一地。左右大笑道:“鸟人,恁地不济。”
取笑了一回,那牛鬼抖擞精神,复将余的六个妇人,一一开膛破肚,取了她婴胎。六个妇人痴痴疯疯,屎溺齐下,不一时,都自死了,吴衙内大笑道:“我料此物必有奇异,可曾识得是男是女。”
牛鬼搔首道:“却是不识。”吴衙内道:“且休理会,速烹了我吃。”厨人忙去牛鬼手中,接过一盆血肉,掩口急奔出厨下,先自呕了半日,方将胎婴洗得净了,不曾治过的物事,半晌没做道理处,只得煮一锅姜汤,在上蒸得婴胎透熟,承在器皿之中,端来与吴衙内吃。
吴衙内大喜,一气吞了两个,便教毛蛟也吃。毛蛟拿过一个,迟疑半晌,复自忖道:“人也杀得,却怕甚鸟,且吃了,不到得便死。”三两口嚼吃了,淡淡无味,并不见些子奇处。
余下的,都与了众汉,但有不惧的,分来吃了,都无异样。且住,这含血人胎,果真只如平常。要知此物不寒不温,遇火则腾,入水即凝,乃是一味灵药,可除身疾,却非仙家丹药,别有异验,次后便知。此乃闲话不表。且说那吴衙内当下吃了胎婴,以为神奇,又看七条妇人死尸,冲得他动,猛然想起,便教人一旁合桌抬过玛宁氏尸身,去左右两排尸凳当中摆下。
只见玛宁氏尸体,插一条扑刀,兀自赤条条仰在桌上,下身阴胯大启,胸乳高耸,好一付美艳妇人的尸身,只是点点污了血渍,再看她面目时,张了双目,口微开似欲言语,俏面如生,吴衙内道:“倒是一个标志的妇人,怎地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