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说些什么。
令狐冲向山坡上望去,只见影影绰绰的站着三四十人,看身影象是一群女子,令狐冲心中一动:“莫不是恒山派的。”
当即矮身钻入了道旁灌木丛中,绕到那山坡之侧,弓腰疾行,来到一株大树之后,只听得一个比较成熟的声音道:“刚才收到掌门传来讯息,说左盟主传令。
魔教有可能大举入闽,企图劫夺福州林家的辟邪剑谱。左盟主要五岳剑派一齐设法拦阻,以免给这些妖魔歹徒夺到了剑谱,武功大进,五岳剑派不免人人死无葬身之地。
掌门人既将这副重担放在是我肩头,命我率领大伙儿入闽,此事有关正邪双方气运消长,万万轻忽不得。再过三十里,便是浙闽交界之处。今日大家辛苦些,连夜赶路,到廿八铺歌宿。
咱们赶在头里,等魔教人众大举赶到之时,咱们便占了以逸待劳的便宜。可仍得事事小心。”
只听得数十个女子齐声答应。令狐冲暗想:“这位师太既非恒山派掌门,定逸的声音我曾听过,想来‘恒山三定,’那么是定静师太了,恩,原著也上正是她带队的。”只听定静师太道:“一入闽境,须得步步提防,要当四下里全是敌人。说不定饭店中的店小二,茶馆里的茶博士,都是魔教中的奸细。别说隔墙有耳,就是这草丛之中,也难免没藏着敌人。自今而后,大伙儿决不可提一句辟邪剑谱,连左师兄、东方必败的名头也不可提。”
群女弟子齐声应道:“是。”令狐冲心里暗笑,这些江湖人果然如同原著上说的那样,居然叫东方不败为东方必败。
想东方姐姐练就葵花宝典,神功无敌,自称不败,想不到在别人嘴里却成了东方必败。一音之转,虽然含有长自己志气、灭敌人威风之意,但也可看出这些五岳派人对其武功的推崇。过了一会。
只听定静师太又道:“大伙儿这就走罢!”众弟子又应了一声,便见七名女弟子从山坡上疾驰而下,过了一会,又有七人奔下。恒山派轻功另有一路,在武林中颇有声名,前七人、后七人相距都一般远近,宛似结成了阵法一般。
十四人大袖飘飘,同步齐进,远远望去,美观之极。再过一会,又有七人奔下。过不多时,恒山派众弟子一批批都动身了,一共六批,最后一批却有八人,想是多了个定静师太。这些女子不是女尼,便是俗家女弟子。
令狐冲暗想:“这些恒山派的弟子虽然各有绝技,但一上得那陡坡,双峰夹道,嵩山派的人忽施奇袭,势必伤亡惨重。”
当即摘了些青草,挤出草汁,搽在脸上,再挖些烂泥,在脸上手上涂抹一阵,再加上这满腮虬髯,料想就算恒山派有见过自己的人,认不得自己。
当下,我们绕到山道左侧,提气追了上去,这一提气急奔,顷刻间便追上了恒山派众人。令狐冲担心定静师太武功了得,听到自己奔行的声息,是以兜了个大圈子,这才赶在众人头里,一上山道后,奔得更加快了。
耽搁了这许久,月亮已挂在中天,来到陡坡之下,站定了静听,竟无半点声息,心想:“若不是我亲眼见到嵩山派一众埋伏在侧,又怎想得到此处危机四伏,凶险无比。”
令狐冲慢慢走上陡坡,来到双峰夹道之处的山口,离开嵩山派一众埋伏处约有里许,坐了下来,寻思:“嵩山派的人多半已见到了我,只是他们生怕打草惊蛇,再说我这身朝廷官员的打扮,想来也他们太愿意和朝廷的人发生冲突,自然不会对我动手了。”
在古代中,江湖中的门派一般不愿意和朝廷作对和打交道,除非万不得以或者为了某种特殊的目的,所以令狐冲才有此一想。等了一会,恒山派的一众人还没有到,令狐冲索性卧倒在地。不久。
终于隐隐听到山坡下传来了脚步声,心下转念:“最好引得嵩山派的人来和我动手,只须稍稍打斗一下,恒山派自然知道了。”于是自言自语:“老子生平最恨的,便是暗箭伤人,有本事的何不真刀真枪,狠狠的打上一架?躲了起来。
鬼鬼祟祟的害人,那是最无耻的卑鄙行径。”令狐冲对着高坡提气说话,声音虽不甚响,但借着充沛内力远远传送出去,料想嵩山派众人定然听到。
岂知他们真能沉得住气,竟毫不理睬。令狐冲无计可施,过不多时,恒山派第一拨七名弟子已到了令狐冲身前。
七弟子在月光下见一名军官伸张四肢,睡在地下。这条山道便只容一人行过,两旁均是峭壁,若要上坡,非跨过他身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