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苏念觉着很不舒服,隐隐之际总觉得有人在扒她的衣服,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她扣住了那只手想要用力之时反被那厮给拧转了过来,痛得她立时便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恰是那张让她恨不得冲上去咬上三两口的脸,不待苏念反应过来现下到底是个什么状况,便见得他微微一勾唇角,云淡风轻地说道:“小淫贼,本宫好心为你上药,你倒是恩将仇报,还想要拧断本宫的手腕?”
苏念忍不住将目光挪到现在两人相交的手上,拜托,现下是谁要掰断谁的手腕啊,真是有够睁眼说瞎话的!翻了个大白眼,苏念哼哧声道:“我伤在手腕上,殿下你怎么上着上着便要扒我的衣服了?”
“本宫这不是怕你积了内伤,不放心所以才想确认一下么,不过看小淫贼你这般咬牙切齿的模样,本宫似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说罢,还摆出一副‘我很受伤,很无辜’的模样。
若不是现下有伤在身,苏念一定会冲上去将这厮给拧成麻花,这脸皮的厚度,八成出生时是带着胎盘出来的吧!
“属下可万般承受不住殿下的好心,你还是喂给驴吃吧。”不动声色地想要坐起身子来,却发现脑袋传来一阵阵的眩晕,竟让她愈加无力,她面色顿黑,“姬殊晏你又在搞什么鬼?”
摊摊手,姬殊晏万般无辜地眨了眨眸子,笑意温存地说道:“本宫这次可真是什么也未曾做过,大摸是你失血过多,一时半会儿身体不曾调节过来,所以才会觉着晕吧。”
未待苏念再反驳,帐外忽而传来了一道嗓音:“殿下,末将有战事相禀。”
闻言,姬殊晏只稍微调整了下位置,坐在了床畔处,淡淡启唇:“进来吧。”
来者正是曹弗,此时此刻的他面上呈现出狂喜之色,三步并作两步地便走了进来,在看到帐内的场景时,怔了下,但旋即便朝着姬殊晏单膝跪了下去。
“回禀殿下,经昨夜一战,郑国伤亡惨重,已然溃不成军,退兵藏于峡关口,而波兹显然已是一蹶不振,无法再于暗处同郑国勾结,现下正是拿回云城的好时机!”
微微一笑,姬殊晏轻描淡写地回道:“怕是无需我们出兵,便已有人迫不及待了吧。”
未待曹弗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帐门再次被撩了起来,便见得慕白兴致冲冲地快步而进,张口便道:“殿下果然被你猜中了,郑国才兵败,云城内便起了乱子,由云城太守带头,在一夕之际便斩下了郑国将士的头颅,现下正悬于城门口,而今城门大开,便只等迎我大军进去呢!”
“他们既是如此热情,我们也不好让他们等得太久了,都下去准备准备吧。”对于连连传来的捷报,姬殊晏并未表现出欣喜之色来,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闻言,两人立马便叩首乖乖地退下了。这一系列的过程,真是看得一言不发的苏念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忍不住拽了拽姬殊晏的流袖,“殿下你这是给那个狂妄的曹大将军吃了什么毒药,以至于让他对你这般恭敬?”
“本宫看起来像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么。”轻声一笑,在苏念‘打死我都不信’的目光中,他悠悠然地补充道:“本宫只是问他,想要先割耳朵,还是刮鼻子,他便吓得屁滚尿流,直喊求饶了,所以本宫真的什么都未曾做过。”
一口饮尽他递来的药碗,有些后苦地吐了下舌头,苏念方才冷冷回道:“怎么,一向偷光养晦,忍人所能不忍的九殿下,也肯舍得露出狐狸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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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的点击和收藏都上不去,表示偶越写越心塞,是因为文里的激.情太少了么,都不是大家喜欢的类型吗,我好忧愁,都要愁出白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