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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常年无人问津,荆河两畔长满了各色各样,比人都还要来得高的杂草,而苏念一行人,在日色昏沉之中,便躲在这一丛的杂草之中。
在被那些杂草折磨地全身发痒,打了数个喷嚏之后,苏念终于忍受不住了,“殿下,你不是说来摧毁河道的吗,那么敢问我们现下躲在这些杂草丛中是要做什么,化身为稻草人吗!”
做了个静音的动作,姬殊晏腾出只手来,指了指前头,慢悠悠地问道:“会浮水吗?”
抽了抽唇角,苏念重重地哼哧了声,“若是比起来,我定然可以将你甩出十万八千里之远。”
“很好,那么便由小淫贼你带头,先行潜入水中。”似是便等她这一句话,说罢他便向前走了过去,慕白与鹤雪也随之跟在他的后头。
但苏念闻言却险先咬断了自个儿的牙根,恼怒地瞪着姬殊晏的背影,不过幸而她昨晚做了万全的准备,特意穿了件防水的紧身衣,如此便算是潜入了水中,也不会暴露出她女子的身份。
率先跳入了水中,一入水中,也不知是水的冲击力过大,还是这具身体对于河水太过于陌生,她双脚一蹬,便很是顺溜地整个人往下毫不犹豫地沉了下去。
不过很快她便适应了水中的节奏,划开层层水波,想要朝着深处游去,后领处却被人那么一揪,她扭过首去的同时,便见得姬殊晏腾出只手来,向另一处指了指。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在不知多远处,有一道极长的水坝,这水坝应是由泥土混合而成,历经百年却依旧牢固。
靠近了摸上去,传入指尖的触感甚为粗糙,但却在无形之中显出出,这道水坝不是一般的坚固,毕竟能够阻挡荆河的水坝定然不会普通。
波澜无惊的水中,姬殊晏只做了一个动作,慕白与鹤雪便立时领会,分头朝着两处而去,而他则是与苏念两人处于中间处,在水中挥剑是极为吃力的事儿,但对于内力深厚之人而言,反是可以借力还力。
这一点姬殊晏便展现地淋漓尽致,十分利索地起剑,只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功夫,便将正中央的水坝捅出了数个窟窿来,苏念学着他的样子,但做起来却并不轻松,尤其是当剑刺入其中之际,再带出来便极耗力气。
而便在她觉得有些吃力之际,原本一片平静的河水忽而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水浪极为剧烈地集体朝着他们所凿出的孔钻去,苏念一个不注意整个身子便被吸引了过去。
幸而一旁的姬殊晏眼疾手快,迅速拽住她的衣领,朝着慕白与鹤雪做了个手势,一行人快速往上游去。
初初露出水面,还不待苏念想喘口气,头顶之上忽而炸开了一道接着一道的雷鸣,几乎是同时的功夫,自乌黑的云端便砸下一连串的雨珠。
苏念不由黑了脸,“你怎知今日会下暴雨?”
原本水坝被他们捅出那么多的窟窿便已然是摇摇欲坠了,如今再加上这么一场说来便来的暴雨,这荆河水不疯涨蔓延才怪!
微微一笑,姬殊晏一手拎着她,运气便上了岸边,方才缓缓地松开了手,淡然启唇:“蝼蚁搬家,燕子低回,可不就是象征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么。”
闻言,苏念不由忆起昨日他独自一人在屋顶之上饮酒,原以为他是在察看峡关口的情况,却不想他竟然是在观察气候变化,完美地将天时,地利与人和相结合在了一块儿,足以让荆河水在这一场暴风雨中将峡关口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