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柱子妈脸上不仅没有惊喜,而且还是一脸苦瓜状,为了儿子操心都白了头发。
柱子妈将咸菜什么的都塞进冰箱之后,也没有打算在这等儿子回来。
“你们玩吧,我走了,柱子回来了,告诉他一声就行了。”
“我送送您。”
秦木和思琦两个人跟了上去,一个开门,一个陪笑着。
他们都巴不得柱子妈早一点离开。
门不是秦木打开的,而是从外面有人打开的。
一个时髦女孩站在大家的面前,红色的泡面头发,短衫,露出很大一截肩膀和肚皮,短裤,露出大长腿,鱼网丝袜。
睫毛很长,半个手指长;鼻子很尖,三角锥一样;口里还嚼着口香糖,涂了血一样的口红。
时髦女孩没有想到屋里还有人,吓了一跳,首先大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是?”秦木抢先问道:“你是找柱子的吧?他不在这里。”
“我知道他不在这里,我问你们是什么人?”
柱子妈看不过去了,眉毛全部拱起来,像石桥一样。
看到这种女孩就有火,太不检点了。
“你是什么人?找柱子干什么?!”
女孩脾气很躁,显得自己无语,她是柱子女朋友,有必要跟外人解释吗?而且她觉得面前三个人很可疑。
“老太婆,你在这里做什么?偷东西吗?啊!”
柱子妈心里的火一下子旺烧起来,但是又被秦木抢先一步拦在前面。
“这位是妈妈,你是不是柱子女朋友吗?”
秦木知道柱子有个女朋友,心想会不会是她?
听到“女朋友”几个字,柱子妈可不干了,儿子找不到工作已经烦躁了,还交往了面前不检点的女人,真气要气疯了。
“你是我儿子女朋友?哦,真的还是假的?”
时髦女孩转怒为喜,听到秦木的话,自然就知道面前年纪最大的就是柱子他妈了。
“原来是伯母,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柱子女友,我叫……”
时髦本想自我介绍一下。
“打住,我儿子就是跟你一起瞎混才找不到工作的,他在哪里?你跟我说,你以后别跟我儿子来往!……”
柱子妈说话不留情面,在她心里,面前的女孩不是一个好女孩,她不会接受这样儿媳的。
女孩懵了,本想和柱子妈客气一下,立刻受到对方无情的打击,但是,她也不是吃素的。
“我不知道柱子在哪里,你就算是柱子妈,也没权阻止我们恋爱自由吧?……”
“你说什么?!”
这个时候,思琦插话道:“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太没有礼貌了,你快点道歉吧。”
李丽蔑视的笑了笑,注意力转移到思琦和秦木身上,还不知道他们是谁?
“道歉?凭什么!你们两个又是谁?这是我们的家事,用得着你一个外人煽风点火吗?”
思琦是个懂礼貌的女孩,一直都是淑女乖巧模样,但是生在富贵人家,也从没有人这样跟她叫嚷。
“我是外人?我是外人你又算什么?臭三八!不知羞耻的臭三八!”
秦木大惊,从没有见到思琦这样说话,那个少言文静的女孩也会爆粗口。
“你说谁是臭三八?!”时髦女孩严肃责问。
眼看着一场吵吵就要发生,思琦和柱子妈对付时髦女孩,女人吵架可不是好玩的。
秦木必须做点什么了,他要阻止这一次吵吵。
秦木拉着时髦女孩的手腕就往外面走,一边拉着一边轻声说道:“你还去找柱子吧,他就在网吧里。”
看到秦木把那个女孩拉了出去,思琦也追了上来,照理说秦木是帮她的,但是她没有看到。
时髦女孩女孩也不想吵,而且当着未来伯伯的面。
时髦打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思琦没有拦下来,将所有的火气发泄在秦木的身上。
不管秦木说什么好话来挽救,思琦就是不理他,并且拦了一辆计程车也离开了。
看到这一场闹剧从开始到结束,跟秦木强大的虚荣心有很大关系。
为了这个虚荣心,不仅毁了自己和思琦,也毁了柱子和他女朋友。
秦木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没有虚荣心,但是不能在思琦的面前没有虚荣心。
思琦是他的初恋,他喜欢她的美丽,不能让她看不起他。
可是这一切,注定是错误的。
秦木不免对着蓝天白云苦笑了一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看来,一个男人还是有点事业,千万别说谎。
在钱莹那里上班是暂时的,不是长久的,今后做什么,他都没有想好。
是该好好想想了,事业的起步可以是低端,但是一定要有前途。
秦木骑着哈雷慢腾腾的,这一想就是一个小下午,太阳又要下山了,一天又要结束了。
今晚还打算睡在那个废弃的烂尾楼,安静,没有吵闹,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想这个重要的问题。
钱莹说让他跟着她好好干,后话不用那么明说,秦木自然明白。
但是KTV那种环境是他待的长久地方吗?每天受制于人是最大的问题。
但是目前也只能在那里工作,城市没有让秦木更多的选择。
这一夜,秦木没有睡好,翻来覆去,脑子里一直想着将来的问题。
一个多星期前,他曾经嘲笑一个捡破烂的女孩,现在不免为自己愚蠢的行为而遗憾。
捡破烂起码不受制于人,靠的也是自己的努力,不比任何人低一等。
无尽的黑夜静悄悄的,微风轻轻的吹着,松动着帐篷外树叶沙沙的响动。
皎白的月光照射下来,冲淡一些黑暗,但是面对无尽的黑夜依旧无能为力。
今晚的月光有些问题!
秦木起身,走出帐篷外面,这个时候窜出来一只大花猫,喵喵两声以后窜到一棵大树上,投下两只冒光的绿眼。
它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人类,确定秦木不是一个鬼或者什么怪兽之后,又沿着树干直溜滑下来,消失在黑夜里。
秦木没有在意大花猫的事情,他在意的是今晚的月光,明明很亮,为什么看到的距离不过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