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悲惨的是二赖子,他现在是胡啦县警察局的警察。
仰仗他姐夫贾德金是局长,他整天狐假虎威,四处招摇撞骗,但他也不能干太大的坏事,因为贾德金对警规警纪要求非常严格。
二赖子恨死三羔子了,三羔子不但把他家人都打了个遍,还把他家抢劫一空,更可气的是轮奸任红,虽然他和任红没什么感情,但这事让人难以接受。
奇耻大辱啊!
郑淑华和李德厚也知道三羔子进了警察局,但他俩进不去警察局的监狱,只有二赖子随便进出。
其实,二赖子也是不允许随便进出监狱的,但他姐夫是局长没人招惹他。
二赖子把监狱的刑具又给三羔子来一遍。
又想出新的花花点子,例如,让三羔子吃屎,喝尿;不让他睡觉。
把三羔子折磨的绝食想死。二赖子就把管子插进他的胃里灌食。
三羔子在警察局的监狱勉强活了三个月,死的时候都没有人形了。
周二虎说到这里,众人都看向他们的司令,那意思是说,司令,你料事如神呐,贾德金果然没有向日本人揭露咱们,三羔子死在他手里。
赵玉娘沉默不语,看大家都盯着她,便说:“也没啥,放到你们身上,老婆被人轮奸了,你能让他好好活着?”
众人默默点头,内心里更加佩服他们的司令。
贾文龙整天待在屋里,足不出户。
他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头发枯黄而凌乱,眼窝塌陷。
一闭眼睛就是那死去的二十九个热血青年。
他们脸色惨白,嘴角和眼角流着鲜红鲜红的血,伸出细长而尖锐的利爪抓他。
他们不但抓他还撕扯他,一边撕扯一边大叫:“你出卖我们,是你出卖我们,我们死的冤枉!”
疼痛和恐惧把他从梦中惊醒。
醒来后他大口喘着粗气,头发和身上都流着汗水。
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漆黑的夜。
任红两眼流泪问贾德金:“文龙这样了可怎么办呢?”
贾德金有气无力地回答任红:“我也没办法了,有招儿我早用了。”
“那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啊!”
贾德金委屈地说:“精神医院的大夫都来看过了,该吃的药吃了,该用的方法都用了。日本的心理医生也疏导了。可他就是不好,并且还一天不如一天。”
任红继续唠叨:“都是你作的孽,人家蒋正涛开始也和文龙一样,现在活蹦乱跳的。”
贾德金气哼哼地说:“啥作孽不作孽的,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突然他在心里嘀咕:蒋正涛活蹦乱跳的?
他思索一会,一拍大腿:“有了!”
想到这里他对任红说:“你带着文龙去找玉娘,在她那待一段时间!”
任红瞪大眼睛看着贾德金问:“啥,找玉娘,你们俩打得死去活来的,现在你把病重的儿子推给她?还要脸不啊!”
“要脸就不能要儿子,想要儿子就不能要脸!”贾德金气鼓鼓地顶撞任红。
看贾德金真生气了,任红嘟囔着:“玉娘也不一定能治好文龙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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