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赵玉娘看着张淑玲意味深长地说:“我好像有二十多年没对吃喝发愁了,对了,中间有那么几天的困难。”
“你衣食无忧?”对于张淑玲的疑问,赵玉娘说道:“好像不能说是衣食无忧,衣食无忧是什么心都不操,养尊处优的意思。我是不操心吃喝,而是操心别的事情。就像在贾德金家的时候,我操心账房的事,怎么给东家多挣钱;怎么奶好他儿子;怎么保证大院的平安。操心这些事。”
赵玉娘沉思了一会接着说:“后来就操心共荣军的吃喝,不但他们本人的衣食用度,还要想到他们的家人吃饱穿暖。”
“还要管他们的家人?”
“你不管他们的家人也没什么,但想让他们踏踏实实地跟着我干就不容易了。那时,我整天操心钱。打仗死一个我要抚恤他们的家人,那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赵玉娘说到这里,喝了口酒接着说:“现在好了,共荣军都变成共产党的了。什么事情都按照党的原则方针办。我是一点心也不操了。”
张淑玲似乎明白了微微点头说:“啊!你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那你奶大了贾德金的儿子?现在他儿子干啥呢?”
赵玉娘笑笑说:“松滨市公安局局长。”
张淑玲瞪大了眼睛说:“你真了不起,他现在和你好吗?啊,我说的意思是对你好吗?”
“当然好了,比对他的父母都好!入党就是我介绍的,要不现在能是公安局局长吗!”
“我们刘家沟的工作队是你共荣军的人吗?”张淑玲问赵玉娘。
赵玉娘摇头说:“不是,他们可能是关内来的,有华北的,有华东的。他们的思想觉悟高,政治素质和军事素质过硬,但,对于我们北黑省的风土人情不一定太了解。”
二人都不说话了,只是吃喝。过了一会,张淑玲问赵玉娘:“那你让我来想让我干什么?我看在厨房就很好。”
赵玉娘仍然微笑着说:“我放下手里所有的事情把你拉来,就是让你在厨房干活?再说了,如果厨师知道你一连三个夜晚杀了三个人。他还炒菜不炒菜了,脖子后不发凉吗!”
张淑玲瞪大眼睛看着赵玉娘问:“那你想让我干什么?”
“先去部队,四营营长是个女的。去那里学你该学的;知道你该知道的;掌握你该掌握的。”
赵玉娘说完,张淑玲轻轻点头说:“行,我听你的。”
突然张淑玲问赵玉娘说:“三王八,在哪儿呢,你想咋处理他?”
赵玉娘纠正说:“不是我想咋处理他,是他应该接受什么处理。”
“不能枪毙他吧?”张淑玲问赵玉娘。
“应该不能,但受什么处罚,党是有纪律和规定的。”赵玉娘告诉张淑玲。
“他是挺坏的,但一个人也不容易。”张淑玲话语里充满同情。
赵玉娘看了一会张淑玲,没说什么,但她心里在想,张淑玲还是有同情心的。有同情心就好,这是善的根源。
清晨赵玉娘刚一到办公室就给独立团的团长马号打电话。二人商量了一段时间,赵玉娘挂了电话。
不一会蚱子到了,进了办公室蚱子就问道:“县长,您找我?”
赵玉娘看着蚱子指着对面的椅子说:“坐吧!”
蚱子只坐了椅子的半个位置,腰身挺直,看着赵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