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察现场。看赵玉娘来了都停下来向赵玉娘汇报。
赵玉娘看着满脸灰土,没戴帽子,前胸的衣扣敞开着,头发乱蓬蓬的狱长郑天豹正色地说道:“去!洗洗脸,把帽子戴好,扣子系好!”
监狱犯人杀了两个人越狱了,狱长肯动是失职,郑天豹已经乱了方寸。再加上内心本来就惧怕赵玉娘,现在是县长,独立团政委。他更害怕这个女子了,所以急忙去洗脸。
片刻郑天豹回来了,脸是洗干净了,衣服也整齐了。但脸上的愁容依然健在。
郑天豹对赵玉娘说:“下午四点多,我监狱里转悠,发现没见到狱警曲殿坤。我就让大家找找。怎么找也没有。
“后来有人发现关押李洪的监室没有一点动静,来回从监室的栅栏外走了好几回,李洪就是躺着睡觉。找不到曲殿坤就没有钥匙。
“有人向我报告,我就让他们砸开了监室门上的锁头。进去一看死的不是李洪,而是曲殿坤。曲殿坤穿着李洪的衣服,他的右眼扎着一根五寸长的大洋钉。还在往外冒血。因为他是脸朝里走廊里的人是看不到的。”
赵玉娘感叹道:“真他妈的残忍!”
郑天豹接着说:“大门口的狱警说没看到穿警服的李洪出去。凡是出去的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赵玉娘突然问郑天豹:“那个丁大洋呢?”
没等郑天豹回答,赵嘉名带人走到赵玉娘身边说道:“李洪杀死狱警曲殿坤,带着丁大洋跑了。
“还带走了丁大洋?太他妈的嚣张了!”赵玉娘怒骂道。
赵玉娘长出一口气,然后,放慢语气轻声说道:“嘉名,你把详细情况说说吧!”
赵嘉名说道:“丁大洋的监室在最里头,没人注意。就是你上次说把他们分开,才把丁大洋安排到那里的。监室的锁头完好无损,看来是用钥匙开开了,然后又锁上的。我问过旁边监室的犯人,他们说丁大洋被狱警带走了就一直没回来。”
赵玉娘说道:“看来,是李洪穿着曲殿坤的警服,打开丁大洋的牢门,把他带走的。那,他们是怎么出的监狱呢?”
赵玉娘说完看着赵嘉名,赵嘉名说道:“在监狱院子的西北角,堆着监狱的垃圾和一堆苕条编的破筐。在破筐底下压着一具尸体。”
“走,去看看!”赵玉娘说道。
赵嘉名在前边走着,赵玉娘等人在后边跟着朝监狱西北角走去。
一具死尸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没有了,只穿着一条短裤。
赵嘉名指着尸体说:“我们发现的时候,他是压在这些大筐底下的。没穿衣服,身上盖着一套狱警的警服。初步断定,后脑被什么利器重击而死。”
赵玉娘面色凝重地对赵嘉名和郑天豹说:“可能是李洪打死了狱警曲殿坤,把曲殿坤的衣服扒下穿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的衣服给曲殿坤穿上装成自己。然后拿着曲殿坤身上的钥匙打开丁大洋监室的门。来到这里,打死往外运垃圾的老汉,自己假扮老汉拉着板车出了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