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是爆发的前奏,死亡是钢枪奏起的音符。
“兄弟们,冲啊!”胡车儿大喝一声,率先朝着曹营冲去,手中的狼牙棒扔了出去,当狼牙棒砸到守兵的脑袋时候,他已经冲了上去一手抓住狼牙棒落向地面的狼牙棒,一手抓住另一个守兵的脖子,用力的一握,鲜血洒的他满手都是。
血是令人疯狂的东西,一旦沾染上了,精神便会极度地亢奋。三千长枪朝着曹营涌去,毫无防备的曹军,在如狼一般扑来的西凉兵面前毫无招架之力。
曹操在沉睡中被惊醒,慌乱地穿衣,多年征战的习惯,他已经习惯了夜里不退去战甲,只是今天他的床上躺着美人。
“父亲,张绣突然率兵来袭,典将军在前面挡着。”曹昂顾不上什么,打开曹操的营帐,拉起曹操就走。
曹操慌乱地骑上绝影马,曹昂率领一队卫兵护着曹操后撤。
眼见胡车儿就要率着枪兵突进曹营大门,这时候忽闻得一声怒喝,典韦手持双戟带着百人顶住了前门。【此处不按演义来。】那百人护卫是曹操的亲卫队,是精英中的精英,而典韦又是力大无穷之人,手中的双戟每挥动一下,冲上去的士兵就要倒下几个。
“杀光他们,上!”
胡车儿呐喊着冲向典韦手中的狼牙棒朝着典韦砸去,典韦也不躲闪,右戟挑起一士兵的尸体挡住胡车儿全力一棒,接着左戟朝着胡车儿的手削去,速度极快。
胡车儿手中的狼牙棒重约七十斤,若是此时抽棒后退,必然是躲不过这戟,胡车儿是久经沙场,立马撒手向后退去。只是冲上来的士兵全都顶在他的身后,他退了两步,士兵又将他向前顶了一步。典韦的戟划着胡车儿的手指削过,一瞬间胡车儿左手的四根手指被削去一半儿。胡车儿痛喝一声,右手抽起腰间的佩刀带着刀鞘朝着典韦砸去。
典韦所率领的亲卫队,全都左手持铁盾,右手持斧,每人带三把战斧,背上背两把,手里拿一把,背上背的战斧可以当做飞斧投掷出去。
“开。”
胡车儿大喝一声,身后的士兵向两边撤去,胡车儿持刀向后退去,凭他多年征战的经验,可以看出曹兵亲卫队多用的武器都是擅于贴身肉搏的斧头,而西凉兵全都是长枪配环首刀。由于是夜里突袭,张绣连弓兵都没带。胡车儿一退后,便指挥枪兵排成一排,水平持枪朝着曹营大门顶去。
典韦后退,指挥盾兵围成两排,后方的斧盾兵朝着敌兵扔斧头,如此近的距离贴脸扔斧头,凡是被打中的长枪兵不是重伤就是死亡。一个枪兵倒下,另一个枪兵补上,面对曹操的精锐亲兵,西凉长枪兵已经连续倒下了近百人,但还是未能突破营门。
胡车儿让后排的长枪兵手持长枪朝着营门投去,一时间飞斧在空中与长枪相撞声,骨头碎裂声,惨叫声连连。长枪的穿刺远超于弓箭,即便是身着精锐战甲的亲卫兵,他们的战甲在枪雨之下,如同薄纸一般,一捅就破。
典韦所带的亲卫兵瞬间死伤过半儿,典韦大喝一声,拔下刺穿他手臂的长枪,双戟挑起两具尸体作盾硬朝着枪兵顶去。典韦力大无穷,仅靠一人之力便连续推到两排枪兵。接着丢掉尸体,双戟朝着敌人收割着,如同那年他在地里拿着镰刀收割麦子一样,越割越是兴奋。不知疼痛为什么感觉的典韦,脸上流不出疼痛的表情,所以他喜欢看到被砍伤人的表情,那表情那么的诱人。
胡车儿看呆了,恐惧和震惊充斥着他的脑袋,他从来没有见到如此不要命的打法,那典韦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浑身沾满了鲜血,手臂上缠绕着肠子,他的肚子都被刺了几个洞,肠子都快流出来了,他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不停地挥动着双戟。典韦身后的亲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他却依旧站在那里,稳如泰山,倒在他脚下的尸体堆成一堆,他踩在尸体挥动着双戟,血水在火光的照耀下挥洒着。竟然将敌人逼得止步不前,没人在敢上前一步。
胡车儿右手握着刀,他不敢向前了,因为他知道他若上去,必定性命不保,他第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恐惧。他还是人吗?步战杀死近百人,而且还是张绣挥下最精锐的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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